一听说要动用守卫军,史菲儿神情一震,心中满是幸灾乐祸。
不过华承晋却是为了难。
“这……”
只见他神色顿了顿,无论华阑珊的手下是将姜清鱼杀了,还是伤了,都无所谓,到时完全可以归结为华阑珊的个人行为,一时任性而致,国主更不会因为一个平民,而责难向来宠爱的华阑珊。
至于凌天洛那,估计凌天洛对江小鱼也是一时兴趣,过段时间就淡了,然后再许以重利,也不会有任何麻烦。
可是,若将守卫军召来,这就有些过了,因为守卫军直属国主辖制,牵涉到国主,事情就闹大了。
若是传出去,一朝公主因为与一平民女子抢酒楼的位置而动用守卫军,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无法对外交待。
到时国主降罪下来,他这个挑拨之人定会首当其冲,受到牵连。
华承晋一边心中计较着,一边悄悄靠近华阑珊低声道:“皇妹,这不好吧。”
“是啊皇妹,只是一点小事,不要如此任性!”华承胤也上前劝道。
他只是想借助请姜清鱼吃饭联络感情,没想到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心中有些自责。
“我任性?这个女人大庭广众伤我的人,本公主要将她下天牢,让她尝尽狱司的苦头!”
华阑珊却不管不顾越说越疯狂,最后道:“敢跟我华阑珊做对,一定不得好死!”
无震眼中诧异,这女人疯了吧,居然要对尊后下狠手?而且还是当着主子的面下狠手?真是被嫉妒充昏了头脑。
果然,凌天洛眼中瞬间冰寒。
狱司,就是牢头,据说皇室的狱司手段极其狠辣残忍,只要经历了刑讯的人,几乎没有完整活下来的,要么死,要么终身残废。
以前只是觉得华阑珊刁蛮任性了些,但至少心地还算良善。
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凌天洛背在身后的手悄然运起了灵力,只要对方敢叫来守卫军,他不介意将这些人杀得干干净净。
当然,这些人是指华阑珊,还有挑拨事端的华承晋,以及史菲儿等人。
“呃~,皇妹啊……”
因为与凌天洛离得比较近,华承胤第一个感受到凌天洛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与杀意,再者他也不希望姜清鱼出事,遂继续劝道:“皇妹莫要任性,一旦动用守卫军,此事就闹到国主那去了,你可知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华承胤的话还没说完,气急败坏的华阑珊就打断道:“凭皇爷爷对我的宠爱,难道还能因为一个乡下贱丫头降罪于我?”
“皇妹不要冲动,皇爷爷是不会降罪于你,但这个江小鱼毕竟与凌天洛关系匪浅,可你当着凌天洛的面致她于死地,你与凌天洛的感情就别想再进一步了。”华承晋赶紧低声道。
他也实在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掐住华阑珊最在意的人或事,显然就是凌天洛。
果然,这招好用,只见华阑珊脸上的怒容一僵。
是啊,刚刚看到素来冷漠的凌天洛用宠溺、包容的眼神痴痴地望着江小鱼,那种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
也因而,她气急了,气得昏了头。
与倾国倾城不同,一旦动用了守卫军,将姜清鱼拿下,也间接打了凌天洛的脸。
到时候,别说她与凌天洛的感情还能不能继续,就是皇爷爷都不一定能留得住他。
那么,她与凌天洛就真的再无可能了。
华阑珊望了眼面色阴寒的凌天洛,讪讪道:“是啊,我刚才是太过任性,太过冲动了,因为一点误会,就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江小鱼,倾国倾城你该教训的也教训了,希望你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过两日便是本公主的生辰,真心希望你能来。”
说着,华阑珊走向姜清鱼,并向姜清鱼伸出纤纤玉手,一副握手言和的样子。
姜清鱼本是一脸冷笑,等着华阑珊召来守卫军。
虽然现在就与皇室撕破脸皮,还为时尚早,但人家的“利剑”已经刺来了,难道还等死不成?
可是没想到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心中暗道,这华阑珊还真是能屈能伸,转变得这么快,让人猝不及防,饶是以姜清鱼,也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过,既然这女人愿意给自己留时间,姜清鱼也没有傻到自己将事情搞砸。
况且,她要了解国主,以及皇家的布局,参加华阑珊的生辰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只见姜清鱼也伸出手,与之相握,“一定。”
华阑珊心中冷笑,但面上却是欢喜,“其实我很喜欢你的性格,直来直去,若是我们早点相识,说不定早就成为朋友了,听说江姑娘天资卓绝,来日姐姐定会向你好好讨教。”
竟然连‘本公主’都不用,直接‘姐姐’,似乎二人真的冰释前嫌,成为了闺中密友。
若不是她说‘讨教’时,眼底无意识迸发出来的杀意,姜清鱼还真的就信了。
“不敢当,公主才是天生聪慧!”姜清鱼心中冷笑,但面上丝毫不见任何异样道。
与姜清鱼说了两句,随后华阑珊走向凌天洛,“天洛哥哥,希望到时你也能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