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余还懂教导我课业。”
宇文意知很愿意为自己的情郎辩解,讥讽她时也很能阴阳:“随国公府的娘子也不遑多让,您那位郎君神神秘秘,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随国公知道可怎么得了!”
一边住在宫中,一边还与门第相仿的情郎蜜里调油,根本不担心随国公府窥伺内廷,甚至课业也不耽误,宇文意知比较起来确实自己相形见绌——她的情郎倒也令人满意,只是却要掏她荷包。
杨徽音从前莫名心虚,总要她和李兰琼守口如瓶,今日倒是一反常态,她笑吟吟道:“阿爷知道又能怎样,不过是欣慰罢了。”
宇文意知被她忽然的自信震惊,见她回府时也如此神清气爽,随即想到随国公府的情形,猜测:“总不会你这般好命,暗渡陈仓的情郎已经入了随国公选东床的彀中?”
她早该想到,既然瑟瑟说她的情郎是配得上她的,那有一日这位郎君抓住机会,名正言顺与随国公做翁婿也不奇怪。
风气便是如此,同样是一见钟情,云泥之别,便是高门自甘堕落,低户欲攀高枝,可门当户对的男女,那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杨徽音今日略有紧张忐忑,但在宇文意知的面前还是那种忍不住炫耀自己情郎的好心情多些,于是嫣然一笑,“你这样想倒也没什么错处。”
“有情人终成眷属,今日长公主府上的糕点就是再好,我也酸得没心情吃了,”宇文意知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说不意外震惊是不可能的,但恭喜过后却又心酸:“你要嫁人,便得相夫教子,不能一同读书了。”
远志馆每年都会有这样原因退出的女郎,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宇文意知只能偷偷不喜欢夺去她芳心的男子,问道:“你那位情郎有说起,希望你过定之后就留在府中安心待嫁么?”
“他待我百依百顺,才不会呢,”杨徽音默了默,她一贯是住在宫中的,圣上可不会同意她回随国公府,钦天监的吉日还在推演,她也不知道要多久,“我大约还能来几个月,又或一年。”
世族通婚隆重,筹备繁琐,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事,宇文意知却不免伤心,以帕拭泪:“你也忒沉得住气,栽进去也快,才两个月呢,都到了定日子这一步,偏我们这几位出谋划策的还被蒙在鼓里。”
“瑟瑟,你太善变了,”她伤感道:“前几个月你说嫁人一点趣儿也没有,然后便寻了情郎,现在一眨眼的工夫便要有婚约在身,我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可见不将我当一回事。”
与圣上来往,确实不是能告诉人的事情,杨徽音坐在她的身边,起初愧不敢言,但听她出声却不落泪,愧疚之心略减,知道她只是对自己那位充满好奇,嗔恼道:“是是是,我没将你当作一回事,我将来留下的笔记心得全给卢家的十一娘啦!”
马车中时断时续的低泣立刻就停止了,宇文意知沾了沾眼角,“七娘,我不哭了,它们和卢娘子有缘无分,还是留给我罢。
她玩笑道:“可惜我没有兄弟给你滚百子千孙床,哥哥是个童男,但过了年岁,就送你一套最贵的秘戏图并珠玉首饰做贺礼好了。”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