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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个刚烈的性子,看我爹这个样,实在气不过,便到县衙击鼓鸣冤;
可是,连乞丐都不让上街,我娘这样告状,当官的能允许吗?这不是给他们脸上抹黑?他们还等着升上畿县,得到更大好处哪;
我娘被打了十板子,说要不是看她是个无知妇人,又是初犯,定要给下大牢;
一个妇人,被当庭打了板子,你们想想……我娘被抬回来后,我爹急火攻心,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晚上就咽了气;
我爹咽气,我娘受不了刺激,便悬了梁……那年我十岁。”
仲秋,是团圆的日子,却听到这样一个哀伤的故事,满桌人都沉默了。
谢先生自觉扫了兴,有些过意不去,便举杯邀酒:“来来来,喝酒,咱不提那些不愉快的!”
大家闷闷的跟着喝了杯酒,却还想知道下文,便眼巴巴看着谢先生。
楚清觉得谢先生岁数大了,大家该收一收好奇心,别让谢先生总沉浸在哀伤里,便道:“刚才说起灯油……”
谁知话刚说了个开头,黄忠突然发声:“你刚才说,有的人家天一黑就睡觉,省了晚饭,也省了点灯,是说伱自己吧?
也是,小小的孩子,没了爹娘,吃饭都是问题,哪里还用得起灯油?”
黄老三的表现就有些滑稽——他的脸不停地在黄忠和谢先生之间转来转去,嘴巴也开了合、合了又开,像抽筋。
他既想制止自己爹说话,又希冀谢先生能回答,因为他发现老爹现在思路清晰。
最关键的是,他老爹已经有段日子刚吃了饭就忘记,会问“一会儿吃什么”,可现在,他老爹竟记得住之前谢先生说的话。
这是进步,是病情好转的迹象,所以黄老三希望谢先生能继续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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