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我不想当皇帝,就算想,可这是高难、高危工种,我可没本事、没信心干这活。
最重要的是,儿砸,咱得努力回去呀!
给皇帝的信写了不少,却一直没有回音,除了听说永安府理事处的人手增加了些、有一批款项到了府衙,就再没有与自己有关的音讯。
楚清现在就期待各种音讯,因为她无从判断怎样才算“让这个世界平复”。
目前没有大规模战争,沃斯使团经过小半年的谈判,听说已经谈好了赔偿项目,准备动身回国。
小规模的战斗倒是有,毕竟各地匪患横行,楚家也在“四处剿匪”,是不是等匪患消停了,就可以回去呢?
怎么才能知道答案?那对老木头精母子,该怎样才能见到?
楚清烦心透了!
楚清在沿海地区一边到处“秀肌肉”,一边寻找适合做港口的位置买地。
哼,就不信了,等我港口建起来,你朝廷若想用,看不得加倍付银子收购!
你皇帝回信越慢,到时候我开价就越高!
……
自打秦王与皇帝长谈一次后,皇帝似乎平和了许多。
可着一只羊薅毛,确实不厚道,该花的钱得花,所以皇帝给工部尚书明确指示:“关于彩色印刷相关事宜,可按永安公提出的合作方式进行。”
于是,工部马上给左侍郎下了公文。
于是,得到信儿的楚清带着楚星海赶紧打道回永安府。
小宝在买下建港口的地皮后改变航向,往MYWORLD而去。
娘亲说了,还可以做大口径迫击炮,他要赶紧告诉吕师傅,然后留下帮忙计算那些让他们为难的数据。
黄照贤接到工部指示后马上就去找楚清,得知楚清还需要几天才能回来,便又跑去刻印坊。
最近往刻印坊来的外地商人越来越多,在朝廷没有拿到彩印工艺之前,可不能让其泄露出去。
好在他身上有工部左侍郎的官衔,成天挂着银鱼袋往刻印坊一站,很能吓唬人:“放肆!这里是永安公的刻印坊,你们挖墙脚挖到永安公家里来,本官就不能放过你们,来人呐!”
“哟哟哟哟,黄侍郎大人息怒!息怒您哪!”商人们一向脸厚心黑惯了,虽表现得十分忌惮,实则不以为然:“我们就是来催货的!”
只可惜,同样是从三品,当年临洋侯可是被特赐了金鱼袋,而借光上位的黄侍郎,只有佩戴银鱼袋的资格。
不过,不管哪种鱼袋,对商人来说,既是震慑、也是机会。
尤其在黄侍郎喊一句“来人呐”,而并无官差配合时,震慑的成分便微乎其微,商人们转而打起黄侍郎的主意:“黄大人,中午我做东,我们去永安公的青瓦台吃顿好的!”
结交官员,是商人们社交活动中的首要项目。
在永安府的这段日子,黄照贤进益不少。
别的看不出什么,与各色人打交道倒是有长进。
就比说他如今搬到刻印坊住,天天就在刻印坊门口盯着,防止技术外泄,板着脸比谁都严肃,但做法却很柔和。
只要商人不挖走技术工人便可,因为工人们都是被封闭在屋内操作,黄照贤只需每天看着商人们接触不上工人就行。
但商人们对自己的拉拢,他却是极为给面子,一日三餐,除了早餐是跟着工人们一起吃,午餐、晚餐,基本上都有商人请客。
有人请,就去,然后饭桌上优先填饱肚子,再向商人们宣讲朝廷如何看重教育、如何看重书籍的出版印刷。
但问到是不是朝廷想垄断这项技术,则似是而非回答:“朝廷一向重视百工技艺、鼓励剏新精研。”
若问“工部是否研究不出、还要向永安公伸手讨要”这种饱含讥讽的话,则回敬:“黄某此次前来,是为传达朝廷对永安公关心民生的褒奖;
同时也要保护永安公的创造不被剽窃、利益不受损失,这是朝廷对永安公的爱护。”
都是来打永安公彩印技术主意的,可我是官,我能直言你们剽窃,伱们敢吗?
一来二去,套不到信息、也接触不到工匠,商人们便不大请黄照贤吃饭了,可黄照贤并不急,因为每天都有新的外地商人到此。
来一拨就得有一拨人看到本官的银鱼袋,本官就不愁饭吃。
住在刻印坊,住宿条件并不比永安府这蛮荒之地的驿站差。
早饭在刻印坊吃,等于永安公花钱。
午饭、晚饭都有商人请客,还总是去青瓦台,在永安府这穷地方,只有青瓦台的饭菜最可口,不但让自己免费吃大餐,还能给永安公拉生意。
总之,黄照贤此行回去后不但照样可以报销差旅费,还天天好吃好喝,关键是住在刻印坊比住在驿站安全。
但他也忧心。
眼见着商人数量逐日增加,越是接触不上工匠便越觉得这项工艺神秘,必然“大有钱图”,更是不肯走,每天都削尖脑袋向往工作间里钻。
只凭他和家里带来的小厮两个人,真是看顾不过来。
而永安公这边,似乎并不在意工艺外泄般,看不见采取什么措施。
总算工部给了消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