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接二连三下达任务,任务地点遍及南边半国,甚至让楚元去寻侯泽,把水陆两路运输全都提速,这可都是小宝的势力范围。
又是粮食又是军火的,难怪楚元以为他家老大要称王称霸。
被楚清一巴掌把胳膊拍麻筋儿,证实他想多了后,还挺遗憾的:“我还以为这辈子有机会当个王爷呢!”
“那你没机会,不过,你老大我要是死不了,倒是可以收你儿子当义子,还有小柔家那俩,都当我的义子女,以后我和小宝要是……他们都有继承权!”楚清说道。
“噗通!”楚元跪下了,满脸焦急和惊恐:“老大,你们不会有事,我绝不会让你们出事!”
卓耀也跪下了:“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们娘俩死在我前头!”
相比楚元,卓耀更现实,他知道一人之力无法与国家军队抗衡,但是,他也表达了定会誓死护卫楚清母子的决心。
呃……
把俩大个儿给吓到了哈。
“不至于……”楚清赶紧哄。
真不至于,到不了那一步!
楚清说不会当皇帝,是因为就算她勉强造反登上龙椅,最多也就是袁世凯的下场,当然,不会是死于尿毒症,应该是被人杀掉。
可是楚清说让楚元和百家兴的孩子拥有爵位继承权,是因为楚清不知道如果按她的想法,达到十年内不起战争的效果后,会是怎样“回去”。
到那时她和小宝这两个人物是否还“在”这個世界?
所以她不会是楚元想的那种“造反”,会尽量保住爵位,让楚家人有领袖,能长久地走下去。
“我得补觉了,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过。”楚清打着哈欠说道。
卓耀不放心,问道:“皇上不会再找伱?”
楚清眼皮实在沉重,只好半闭眼睛回答:“找!肯定找!不过,他会好好想想怎么找我比较合适,比方说,开个价!”
皇帝确实在想这个问题。
他听明白了,楚清的确在指责他。
楚清面对皇帝,一向谨小慎微,她所有的“撒泼”,也从来只针对朝堂上那些攻讦她的人。
可既然如今楚清敢这么做,自然是有恃才无恐。
皇帝就琢磨,楚清恃的是什么呢?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不是棉裤太薄,就是皮裤没毛。
想到楚清擅于琢磨工匠那些活儿,皇帝估计,楚清可能是又搞出新武器了。
胡恒秋就在边上,也想心事。
楚清现在是临洋侯,官阶比他还高,不好明目张胆派人到她身边。
而且以楚清的本事,想在她侯府插进人手进行监视,太难。
楚清要是个男人,还能给送进几个美人,可楚清是女的,还是有御赐牌匾的寡妇,别说送美女没用,谁敢送美男,怕是她还得给治个罪。
楚家甚至不招仆人!
好歹是个侯府,大门大户的,总得招些洒扫庭除的杂役吧?没有,人家不招!
他们甚至连外围都进不去——她那后山地雷和陷阱也太多了。
混进工厂的也没用——接触不到任何配方,还被限制活动范围,只能在厂区大院里待着。
这不废话嘛,谁家雇工可以乱闯乱走?
胡恒秋挑了挑眉毛:唉,他也是不想与楚清交恶,让楚清察觉到密侦司想监视她。
“应该比‘没良心炮’更厉害!”皇帝双眼放亮:“常丰你说,楚清是不是搞出新武器了?”
胡恒秋:“呃……臣不知,侯府监视不了。”
皇帝:“朕知道,你也不想得罪她。”
胡恒秋赶紧跪下:“臣只忠于皇上,得罪谁都不怕,只要皇上下旨,臣立即加大人手进入临洋侯府!”
皇帝:“……倒也不必,你起吧。”
最近真的事情太多,皇帝烦心得很,说道:“你给朕看住沃斯使团,不要让他们有任何联系外界的机会;
但也不能让他们有说我们软禁他们的借口;
还有,这次会试,也要加派人手,朕这次要选取真正的人才,不论贫贱,凡是徇私的人和事,你一定给朕看牢了、抓住了!”
胡恒秋刚起身又跪下了:“是,臣遵旨!”
一脑门子汗哪!
监视沃斯使团要人手,监视会试考试要人手……密侦司哪儿那么多人手!就算把畿县的人手抽调回来,怕是也不够啊!
去年年底一场八风,搞得天下都不安定,密侦司撒出大量人手去监控、协助救灾赈灾官员,现在又给指派任务,唉!
你用着顺手就使劲儿用,我却不能随随便便扩招,这就是矛盾,
事情繁杂的时候,每个人心中都有很多抱怨,皇帝也是。
开耕礼、会试、沃斯使团、边境……种种都是麻烦,现在还要加上一个楚清。
而且,皇帝发现,最大的麻烦就是楚清。
沃斯使团和边境其实是一回事,但可以通过密侦司监控,暂时隔断两者间的联系,延迟沃斯军队的行动,和减缓边境压力。
开耕礼需要皇帝亲自主持,并带领臣子们一起搞一场“直播秀”,几乎是从早到晚的时间全得搭上不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