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熟悉地形的缘故,也或许是愤怒加大了动力,这些土著奔跑的速度极快,很快就把楚清的队伍甩在后面。
可是人再快,也快不过野猪。
楚清她们远远看到,原本被小宝说是驱赶野猪的那些人,此刻根本追不上野猪的速度,被野猪远远抛在身后。
而野猪也已经闯入稻田,胡乱地在土地上践踏。
野猪群在稻田里乱蹿,它们的嘶吼声响彻整个田野。
那另外一个村子的人干脆止步不前,他们远远地、悠闲地看着那些稻苗被毁,然后幸灾乐祸。
而本村的村民刚刚冲下坡道,虽离稻田还远着,较高的地势却让他们看清稻田里的野猪群,登时傻了眼!
那些野猪被人们驱赶得似乎饿了,也怒了,但是田里的稻苗刚长出没多高,根本不够它们啃食,它们就越发暴怒,疯狂地用长鼻子胡乱翻拱,胡乱奔跑着发泄怒气。
似是嫌野猪群糟蹋得范围还不够大,那个村的村民甚至呜嗷乱叫着投掷石块,把野猪惊到更远的地方。
本村的村民却犹豫着不敢再往坡下跑,生怕让野猪意识到被包围而更疯狂地在稻田四处狂奔、践踏。
就算悄悄潜入稻田也不敢,因为野猪的警觉性也很高,万一被发现,会更大范围地狂奔,甚至追着人攻击。
那样一来,不但野猪糟蹋田地,村民们自己也会糟蹋自己的稻田,那稻苗就一点也保不住了。
“&^)@#%,△▽??#¥??”有村民说,声音急迫。别看楚清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意思估计是“怎么办啊,我们要怎么办啊?“
很快,村民么几声短促的吆喝,随之他们养的狗就飞奔进入稻田。
这下子,更乱了!
狗群与野猪群一起嘶吼、吠叫,相互攻击,这是昏招啊!
野猪数量相当庞大,楚清站在坡上都看得眼花,目测得有**十头,可村民的狗却不到半数。
那些狗虽然勇敢地上前吠叫,试图驱赶野猪,可野猪一个冲击就把它们撞散,且野猪群大半都是成年猪,体型、体重都非狗能比,势大力猛。
已经有村民嚎哭起来。
那妇女着急却也不敢靠近,因为野猪群被狗激怒了!
这下去怎能行?野猪那么多,就要抓不到了?
楚清看了看距离,小二里地。
“上炮!”楚清下令,反正那稻田是保不住了,不如重新种。
楚清又对那妇人比划半天,让她告知村民,既然稻田保不住,干脆不保了,把野猪弄死,不用村民动手,由她们来。
楚清之所以一直与那妇人交流,是因为她发现村民们好像很尊敬那个妇人,楚清猜她可能是村长一类的人物。
楚清的意图,不但那妇人看明白了,村民们大体也看懂了。
不用怎么商量,他们就点头同意——越早结束这一切越好,损失,他们自会找那个村的人讨要!
五门迫击炮架好,调整角度,楚清大喝:“放!”
“轰!”“轰!”“轰!”“轰!”“轰!”
等楚清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时,蓦然发现,身后的村民们全都跪趴在地上,手中的弓箭支在头前,把脸埋在土里瑟瑟发抖的不知在念叨什么。
这是吓坏了吧。
稻田里传来野猪的哀哀嘶鸣,数十头野猪倒在地上痉挛着,还有数十头已经不动了。
个别的野猪看起来足够强壮,它们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怎么也挣扎不起来。
迫击炮的威力,让两个村的村民都惊呆了。
他们仿佛遇到天灾般,只敢趴伏于地,不敢抬起头来。
楚清也没管他们,语言不通,说啥都费劲,所以只招呼小子们去把野猪都拖回来。
小子们呼叫着如疾风般撒丫子开跑,他们非常高兴又有猪肉可以吃——海鲜,他们吃得腻烦了!
那些还活着的野猪,看到几百人向他们跑来,挣扎得更厉害,有强壮的已经抖着腿开始逃命。
小子们又分散开抓猪,楚清也不嫌着,她的铁胎弓一直有人替她背着,这时要了回来,凡是跑到近处的野猪,楚清就帮着放箭拦截。
土著们听到外来人的大呼小叫,不禁抬起头看。
同样是弓箭,土著们的是单根的韧木或竹材弯曲而成,以藤做弦,弦木为弧,箭是削尖的竹子,没有箭羽,这样的弓箭射程很短,也就十丈有余。
反观楚清的铁胎弓,努努力就能射到五十丈开外,让土著们惊讶得不行——这个外来女子,比他们最精壮的后生还要厉害?
几头本就被炮弹轰得五迷三道的野猪,步伐凌乱地倒在楚清的箭下,待小子们把野猪全部拖回来时,人们看到,有四五头野猪的肚子中了箭,还有一头正中眉心。
这里的土著,女性地位很高,他们内部有了争执时,常常会有女人站出来调和。
而一直与楚清交流沟通的妇女,就是这个村里调解纠纷的人物。
此地是一夫一妻制,女性好不好的判断标准,不是儒家礼教中的“三从四德”,而是精明能干,能内外操持,负贩养家。
那名妇女是寡妇,尽管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