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爬的速度不慢,而且边爬边用手斧在树干上砍出凹坑,好方便楚清踩踏。
小宝率先爬到树顶,这样娘亲伸手就能砍椰子,小宝则是把绳子在树干上绕了几圈,确定能承担两个人的分量后,开始砍椰树叶。
此时的小宝完全沉浸在娘亲带他爬桑树采桑葚的回忆里。
那时候的娘亲,与他作为孟懂时的记忆几乎一样,凡是能动手做的事情,娘亲都会带着他一起。
小宝与孟懂,都是三岁半之前不会说话,娘亲就耐心地每天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给他讲树讲花草,启发他说话,与他一起堆沙子攀岩制作小玩意儿。
其实,妈妈的爱一直没有变,现在的孟懂知道,妈妈是怀着自责在小宝的身上不断尝试寻找教育上的失误。
她在小宝的身上寻找自己儿子的影子,把对孟懂没有完成的母爱,努力地去完成。
不论究竟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妈妈的爱都不该被他这个儿子质疑。
因为人是要成长的,人生的每个阶段都该有每个阶段的责任,不能永远做一个只会对母爱予取予求的娃娃。
小宝认真挑选着砍椰树叶,小心的不让叶子落到娘亲身上。
楚清也在努力砍下椰子,每一步都必须全神贯注,巨大的羽状树叶下,累累果实相互簇拥,每一串花絮都有**个果实挤挤挨挨。
很快,这颗椰子树“减负”成功,向着天公重抖擞。
小子们在其他树上也大展拳脚,还兴奋地嗷嗷直叫:“几个啦?你们谁看到老大砍掉几个啦?”
小宝低头看看下方的楚清,有些着急,他可不想娘亲输给那帮臭哥哥们。
楚清则会心一笑,把自己腰上的绳子解开,用腰带把自己与树干固定好,然后比个抛掷的手势对小宝说:“儿子,飞一个!”
旁边的树,距离自己这一棵也就一丈远,儿子轻功尚可,可以飞一飞。
小宝得到鼓励,立即把绳子穿进斧柄孔洞,紧紧拴住,再在斧头上绕几圈,捆得牢牢的,然后“咻”地将斧子抛向旁边的椰树。
手斧深深嵌入树干,楚清准备看小宝顺着绳子荡到那棵树上,然而,小宝退下来,到楚清身边,依旧用绳子把楚清和树干绑紧。
绳子绷直,小宝踩着绳索便向对面那棵树疾跑而去!
这下楚清可惊到了。
若在下方还好,可现在是六七丈高、而且晃晃悠悠的椰子树上端!双手连个抓握的东西都没有!
走钢丝也得吊个安全带呀!没有安全带至少也给跟平衡杆吧?
就在楚清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时,又“咕咚”一声落了回去——小宝已经抱住那颗树了。
青春期的孩子,就是让当娘的担心来得猝不及防。
可是,娘亲“穷凶极恶”的报复,也可以来得出其不意。
敢让老娘担心,老娘也让你担心担心!
楚清一气之下,把捆住自己的绳子解开,全都绑到树上,然后双手抓住绳子就来了个“云梯悬臂走”。
椰子树上,小子们像猴子一样吱哇乱叫,都忘了往下砍椰子。
没有语言,就是乱叫,谁让他们老大像个小伙子一样干着愣头青才会干的事儿,过瘾!够味儿!
愣头青吗?不,你们家楚老大只是觉得岛上充满了“自由”的味道,恣意了一把而已。
甘来带着卓不群等一群人赶来时,正好就看到这一幕,卓不群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然后不确定地问甘来:“那……真是临洋侯?”
可惜甘来已经不在他身边了,她又迈开飞毛腿往楚清下方飞奔,只留下一句“如假包换!”
她得时刻做好准备,万一老大没抓住绳子咋办?
晁留一听上面那个悬在空中靠双手轮换移动的人是临洋侯,就站在原地直打晃:“哎哟……我头晕……”
把李虎整得进退两难。
李虎轻功不错,又有一身医术,此刻他奔去援救楚清最合适,一旦楚清掉下来,他能腾空接住楚清做缓冲,把她平安带下来。
即便是摔伤,他也能第一时间救治。
可这个不争气的晁留,人家楚清还没咋地呢,他先吓得血压高起来了,直喊迷糊!
“我就那么一说,表达下惊讶的感受而已,你赶紧去候着!”晁留推了李虎一把。
李虎:“……”
楚清都到小宝身边了!
惊险、刺激又欢乐的采椰子大赛添了新人,甘来带着人也纷纷上了树。
楚清则一脸轻松地退下树来,神情自若,一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潇洒。
她可是得赶紧下来,手都磨疼了!
这可是弓箭手的手,有一层老茧,还是磨得死疼!
可惜,潇洒的步伐没保持几秒钟,楚清便撒腿开跑——不跑不行啊,“椰子雨”纷纷落下,砸死人的节奏!
为了解渴,费这么大劲,今天的椰汁格外香甜。
小宝被他娘亲的操作狠狠吓唬一次后,乖乖躲到一边去了,认真地摆弄那些椰树叶子。
唉,刚还想着不能对妈妈的爱索求无度呢,就让她又白白担心了一场。
小宝把有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