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两条黑蛇!”水小毛手舞足蹈、腰肢狂扭地比划:“他们这样……这样……就一下一下攻击小雕;
我们在下面急得不行,扒住岩石贴着岩壁,就往上射‘飞虎爪’,可那处峭壁是凸出到外面的,我们怎么射也勾不上,还直往我们自己脑袋上砸……”
楚清和小宝神同步地双手都揪住前襟、屏住呼吸。
水小毛:“眼看那两条蛇的尾巴不时地在上边甩来甩去,小雕也快被逼得掉下来时,就听到天上一声愤怒的鹅叫!”
楚清和小宝神同步地挑起眉毛:“鹅叫?”
水大毛噗嗤就乐了:“婶子,确实像鹅叫,鹅拉长声音那种叫,那是大金雕飞回来了,爪子上还有一只兔子呢。”
水小毛不满地叫:“我来说嘛!”
一向高冷的水大毛难得一笑,楚清还没看过,正想多看一眼,就被水小毛打断,水大毛就继续给小毛剃羊肉吃,笑容倒是挂在了脸上。
水小毛:“大金雕兔子都不要了就扑向那黑蛇,可是它一个人、哦不,一个雕、不是、是一只雕,没法同时对付两条蛇;
就在这时,大毛哥把飞虎爪从机关里拉出来,一手卡住机关,不让绳子回缩,一手往上甩飞虎爪;
三毛和四毛就一人一只胳膊地拦着他的腰,甩了三下,才把飞虎爪甩上去;
就是那么寸,飞虎爪正好扎在一条黑蛇身上,给带了下来,差点儿就掉我脑袋上,我都跟它那三角脑袋对上眼了!”
楚清和小宝神同步地再次抓紧自己的衣襟。
李虎倒是问了:“黑蛇?三角脑袋?”
水小毛虽然不满李虎打断他的描述,但是也礼貌回答:“是呀,黑亮黑亮的,亮的反光,脑袋下像个扁瓢似的,倒是白色。”
这下轮到李虎惊呼了:“过山风!”,又问:“两条都是一样的蛇吗?”
水小毛答:“都是!”
李虎更惊了:“两条过山风,怕是一公一母吧?不然它们就打起来了,不会威胁到小雕。”
水小毛对此不在行,就摇头:“不知道,反正两条都是黑亮黑亮的,身上还有一圈圈的白道道。”
李虎可不在乎金雕,他更关心两条过山风:“蛇抓回来没?”
水小毛又摇头:“要砸中我的那条,被大毛哥抡着飞虎爪给抡开,磕在岩壁上掉下去了;
上面那条,跟大金雕一直缠斗,可是那地方太小,他俩打斗时把小雕也给碰下来了;
这次小雕砸在我脑袋上,我没躲,还给接住了!
大金雕一看孩子没了,就顾不上那蛇,飞下来找,我们赶紧向她展示两只小雕,都活着呢,它就一直在我们身边飞,还不停地叫;
这时候又飞来一只大金雕,是小雕们的爹,它和小雕的娘相互盘旋、鸣叫,好像是问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陪着我们一直从山上下来。”
说到这里,水小毛特别得意,好像取得了一项天大的成就:“我们从峭壁上下来后,就让它们好好看看孩子,两只小雕都有些受伤,我们就告诉大金雕,说要带回去给治伤;
它们好像能听懂,没有攻击我们,我们一路骑马回去,它们就在天上跟着;
我们回去后给小雕包扎,两只小雕的翅膀都摔伤了,大金雕后来落下来看着,我们发现金雕娘的腿上有血,就跟她商量给她也包扎一下;
我们靠近她,她虽犹豫却没有躲开,金雕爹倒是一直警惕着我们,不过看到我们给他媳妇的腿包上纱布后就安静了;
然后我们给弄了新鲜牛肉让它们吃,它们就一直在我们那里养伤,伤好了也没有走,金雕爹还会抓了兔子或者旱獭丢给我们呢!”
水大毛补充:“硝石矿就是我们陪着小雕学飞的时候,大金雕带我们找到的!”
李虎听了半天,原来一条过山风都没带回来,直是惋惜:“两条啊,好歹带回来一条也行啊!”
楚清和小宝倒是终于松下这口气,并神同步地说:“合着你们是空手套白狼,一家四口金雕都赚下了!”。
听到楚清和自己同时说同样的话,小宝刚想乐,突然想起之前还让娘亲生气了,赶紧趁着这个功夫使劲儿讨好——给楚清片下烤好的羊肉,还细心地给撒上芝麻和辣椒面。
吕师傅笑着与水毛毛干杯,不知他们在聊什么,反正是小宝伺候楚清吃肉的时候,听到吕师傅来了句“这就对了嘛”,也不知是说谁。
小宝习惯了耳听八方,自然知道吕师傅是一语双关,看到楚清对这句话有些愣怔,马上接话,却只接其中的一层意思:“原来硫磺是水毛毛弄来的啊!我还当是小毛他们那么厉害,什么都找得到呢!”
原来刚才他们在说硝石和硫磺的事儿。
硝石确实是八个毛毛在沃斯国发现,并让船帮的汉子们偷偷弄回来一些,而硫磺的获得,则与水毛毛打劫了孔家的货船有关。
话说,水毛毛带人“祸祸”水路运输时,曾跑孔家的地盘捣乱,让他们运送黑釉瓷器的船沉在水里。
至于为啥跑到孔家地盘捣乱?那还用说,水毛毛和小宝初相识,就是在小宝要护送孔家的黑釉瓷去京都成国公府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