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婚内出轨这件事,要是放在楚清那个世界,作为丈夫,乱搞男女关系,那她妻子有样学样好像不会有人惊讶。
毕竟你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
但是在王权社会可不行,君王可没有忠于婚姻的义务和责任,只要给正妻相应的地位就足够了。
不过也分什么君王,在大宣可以,皇帝儿子不算多,但是努努力就有收成;沃斯王却囿于遗传病,尽管万分努力,亲生儿子也就那么一个。
所以,这种事要是出在大宣皇室,后宫肯定没好;但出在沃斯王室,那就……忍了吧。
“甘来?”楚清看向小宝,小宝摇头:“血统。”
水小毛听不懂,也不在意,因为没提他的名字。
楚清其实提到甘来就想明白了,甘来的母亲是东伦人,是沃斯王的奴隶,即便生下孩子也会被处死,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
哎呀可惜了,好不容易有第二个亲生骨血,却是个不被王室承认的。
那沃斯王突然又精神重抖擞,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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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后寝宫。
今天是大年三十,皇帝没什么事可操心的,倒是皇后比较忙,晚上要有进行驱傩表演、要燃放烟花爆竹等,不时有礼部官员或者太监来禀事。
其实除夕的表演都是提前几个月就开始排练的,焰火也都是早早就备好的,如今这样忙碌,实在是底下的人为了凸显皇后辛劳、也凸显自己办事能力而做的表演。
皇帝坐在皇后边上,听太监来回禀宫灯、炭炉、香炉的准备情况,什么都不用说,只坐那儿,就等于是给皇后极大的尊重。
看,皇后管这么多事儿,皇帝很尊重她,一直陪着,都不插话,全凭皇后做主。
昭华公主安静地坐着,专心致志地摆弄一个小花盆。
“你在做什么?”皇帝问。
儿子不好,一个个的不上进,还是女儿好,不用督促就自己读书,还特别喜欢读书。
有时候皇帝会想,昭华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多自律啊,一点都不用大人操心。
“爹,我在放小石子,要放得均匀才好。”昭华公主回答。
皇帝:“为什么要在花盆里铺小石子?”
昭华:“草莓的种子太小,浇水时容易把他们冲出来,如果有一层小石子压着就不会了,而且还很美观,等它长出来再浇水时也不会把泥土溅到苗上。”
皇帝:“这是谁教你的?”
昭华:“楚懂说的,他还说,这样长出的苗比较直,小苗长到可以移栽时不会纠缠在一起。”
又是楚懂!他懂个什么!
皇帝:“太想当然了!石子这么重,怕是小苗会憋死在底下。”
昭华:“不会!楚懂说了,种子的力量很强的,它生根能穿透石头,发芽也能顶开石头,您想,庄稼地里好多种子都种的很深,上面的土甚至被人踩实了,还能长出苗来!”
皇帝又想起毛竹和玉石了。
玉矿缝里种毛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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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就是好,到处都是爆竹声,且声声不断。
州城的街道上,没到天黑就有孩子噼里啪啦点炮仗,有钱人家的孩子放大鞭炮,穷人家的孩子烧竹子,因为只有过年的时候“玩火”不会挨骂。
城门是繁华和荒芜的分界点。
城门外,繁华渐渐淡去,飘落的雪花装点枯树枝丫,好让荒芜不那么显眼。
楚家的车队浩浩荡荡出了城,几乎城里的百姓都知道楚家又去慰问佃户了。
“楚东家真是大善人!瞧见没,这又是要给佃户发放年礼了,年年发,一年都不拉下!”城门处进出的人们目送楚家车队,眼里满是羡慕。
也有人不以为然:“年年发?你数着了?还大善人,要是真善的话,怎么还有佃户,她怎么不把田地分给佃户?”
话分正反,代表了人们对事物不同的看法,也就有了争执:
“那怎地?合着把人家的钱都分给别人才叫善人呗?”
“有什么不对吗?做不到就别说什么善不善的,那都是整景儿,做样子给人看的!”
“那怎么没见你把你家的钱分给你二弟家一半?你还有钱进城看戏,你二弟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了!”
“那……那能一样吗?亲兄弟讲究明算账!再说了,我又没说我是善人。”
“那人家也没说呀!”
“她是没说,可你们说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这是沽名钓誉、邀买人心!”
“切!我要是真到当佃户那天,我就给楚家当!
有没有土地能咋地,你看人家的佃户,家家都有余钱,人家都不着急买地!为啥,那些地你买了,能有人家种的好?
你看看人家用啥种地,你家用啥?人家到日子就来一批畜力犁,咔咔就犁田,完了明年还来!你家行?
人家那种子,人家那收成,给你十亩地你都比不上人家二亩地的收成!”
这话引起共鸣,人们纷纷表示同意。
要论当佃户,真没谁有楚家佃户过得滋润,就连他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