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会是想消灭楚清的人,却是最有可能、也最有实力消灭楚清的人,在那些人的嘴皮子下,皇帝也是别人手里的刀。
“我这是要越级打BOSS吗?”楚清喃喃。
“褒姒*?”卓耀困惑:“咱打不着她吧?”
周幽王的小老婆上位成王后的那个褒姒吗?“烽火戏诸侯”的那个褒姒吗?老大为啥想打她呢?卓耀怎么也想不明白。
楚清:“……呵呵。”
另一边,小宝去接老于和老赵,要接他们回来过年。
要过年了,巷子里已经有耐不住兴奋的小孩子东一个西一个的放鞭炮。
大宣的鞭炮捆扎效果并不怎么好,不能抖搂,一抖楼,能掉下来一小半。
小孩子们手里的鞭炮就是这么来的,大人们买回来鞭炮,要找个合适的容器盛放,免得压坏了,就这么一倒腾,即便再小心也会掉下来不少。
孩子们就会“积极帮忙”捡拾,然后偷偷昧下几个,出门就找小伙伴先过把瘾。
有孩子胆大,把几个鞭炮捻子拧在一起,用破瓦片扣住,然后一手捏根燃着火的柴火棍的尾部,一腿侧弓、一腿侧绷,另一手捂着耳朵,以随时逃跑的姿势点燃鞭炮捻子。
唔……跟楚清点燃“没良心炮”也差不多少。
每到年底这个时候,衙差巡街的频次就多起来,人们总能时不时就听到他们的吆喝声:“站远点儿,小心崩到眼睛!”
或者“谁家的孩子,出个大人管管!怎么在柴垛下放炮?”
这时候也是炮仗销售高峰期,城外的炮仗作坊刚入冬时就开始赶工做出的货,从腊月十五开始纷纷运到城里设摊售卖,杂货店也没少进货。
也只有这个时段官府才让在城里摆摊,平时只能杂货店买,那样价格就很贵。
等过了腊月二十九,想再买炮仗,城里便不好寻到便宜的了,只能去城外作坊。
这是个好时段,小宝直接在城外买回大量的爆竹,专挑个大的买,一路用马车拉着去找老于和老赵。
快马加鞭赶到虎山,两大板车炮仗差点让老于以为小宝要在山里过年。
小宝说道:“老于,这些东西是训练马匹的,要让它们适应这种声响、这种味道,还要适应燃起的火焰,这一点要加速训练,越快越好。”
小宝搬出一箱瓷瓶手雷,说道:“这个,叫手雷,一会儿我带你看看威力,也要适应;
这山谷地势不错,放炮仗应该有回响,先一个一个的放,再扣在铁桶里放,然后成串放,再扣铁桶,之后练习手雷……”
老于和老赵眼睛都亮了:“要开打了吗?啥时候?跟谁?”
过年不会让老于他们这把知天命的年岁之人兴奋,但是战争会。
曾经在战场上厮杀,能活下来觉得是劫后余生;可杀成老兵后又负伤,再就只能待在后方分管后勤事务,给战马喂食、清点粮草;那时候再看到别人征战,又是无比羡慕。
那不仅仅是建功立业,而是对战场有那么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情感,仿佛那才是成就铁血男儿的地方。
老于和老赵曾是军营里为数不多的骑兵,此刻的他们,眼中似乎又升腾起漫天的黄土,黄土中是狂奔的马蹄踏过敌人的血肉;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刀兵相撞和冲杀呼号。
“呃……就是操练操练,有备无患,你们想多了。”小宝摸摸鼻子,说道。
这哪儿行啊!
咱家要马有马、要人有人,如今你还过来让我们给你训练马匹不畏炮声,然后又跟我们说没仗打?
这不等于我们饿了许久好不容易看到一锅红烧肉然后你给端走了?
这不等于是我们裤子都脱一半了你说那啥那啥然后把姑娘给轰走了?
老于老赵急了,提溜着小宝就往外走:“你看看你看看!我们又跟沃斯人买了多少走私马!家里宝贝这么多你让我们沤着长蛆吗?!”
小宝总算明白楚清曾经说过的那话:“老于和老赵那么大岁数不娶媳妇,是有道理的。”
老赵指着两匹正在打架的马对小宝说:“你瞅瞅,这蹄子多大、多有力!这腿,跟钢铸的一样!看那眼神,看那耳朵、那鬃毛……”
确实,这些沃斯马耳如尖竹、眼神似刀,真真是“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可是……
小宝说:“娘亲说过,你们要是看女人能这么细致,就不会老大不小还当光棍了!”
“我……”老于老赵发威了,小宝的屁股一下午都沾不得凳子。
“唉,”小宝趴在简陋的床板上嚼着椒盐爆黑豆,哀叹:“天下如此美妙,你们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老于和老赵休息的房子十分简陋,像工棚一样,只不过好歹是用石头盖得房子,结实,也能防风防雨,但是屋里面除了一个板床、一张小桌和一个小铁炉,就啥也没有了。
他俩身上的味儿也都是马味儿。
这些年跟马打交道多了,他俩骑术甚至要超过沃斯人,要不是大宣没有与沃斯开战,不然他们俩准得第一批报名。
卓耀早忍不住去跟马培养感情了。
楚清一向低调,出行都是普通的大宣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