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跟小宝说过,让凯利迪赔给小宝一个酒楼,名字不要用“青瓦台”,免得让皇帝觊觎,要知道,这可是小宝差点丢了命才换来的。
小宝知道把酒楼开到沃斯王城是很难的事情,但又觉得他的命不能只值一个酒楼钱,于是他要把利益扩大。
反正地方足够大,索性偷换概念,把酒楼那一处地皮都算在酒楼之内,绕圈开铺子。
这是他对外的说法。
不能宣之于口的真实原因是,他要把娘亲放到沃斯的二百个哥哥给弄过来。
虽然那二百个哥哥已经加入密侦司,可也是跟小宝相处过很长时间的,小宝对他们有感情。
有这处生意做基地,那些哥哥们能过得好些。
小宝对这处专供人享乐的“宣人街”非常有信心,他有把握能很快就吸引到沃斯的贵族、高官前来消费。
“辛勤者联合会”的这帮小子给造了声势之后,“宣人街”已经开始吸引了王城很多人的视线。
越是国都、王城这样的地方,高官、贵族越多,能打探到的消息也就等级越高。
把细作藏在沃斯王眼皮子底下、怼到鼻子尖前,娘亲至少能省不少心力。
楚清刚回到大宣就接到小宝的信:“娘亲,密侦司驻沃斯国理事处地址在‘宣人街’138号,有空来坐坐!”
楚清都蒙了,已经有一百三十八名密侦司的干探与小宝的白宫联系了!
小宝信中还说:“妈妈,以前总觉得你每天早上喊我起床吃饭上学、每天晚上监督我写作业复习功课,让我很烦;
觉得你像一个监工,你爱的是我的成绩而不是我,却从没想过你每天除了工作还要照顾我和爸爸有多辛苦;
我觉得吃饭时你给我盛饭是天经地义,却从没想过帮你盛饭,哪怕你炒好菜后我去端端盘子,帮你分担一些;
我觉得水果就该给我切成小块,要是你没切我干脆就不吃,却从没想过帮你削个苹果,唔,那时候我都不会削;
我觉得你天天监督我刷牙,写作业把头抬高是唠叨,却从不想那是为我好;
妈妈,以前我不懂事,现在,我能帮你分担一些了,你不要再那么忙,要注意多休息,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工作上的事能偷懒时就偷偷懒,嫌累咱就不干了,儿子能养活你;
回头我把钱都给你,你去买地,当个地主婆,过滋滋润润的小日子,心烦的时候就关门数钱玩儿,好不?”
楚清笑得满脸是泪。
儿子的关心不止这些。
楚清接到信后没几天,百家兴带着媳妇郑小柔也到了,还带了八名年轻女子过来。
郑小柔说:“姐,这八个,身上都有功夫,骑射也不错,我让咱家小子们给训练好了;
洗衣做饭也都在行,我也都审查过,听话得很,身契在这儿;
你考校下她们的本事,要是行,就放在身边使唤着。”
楚清纳闷儿:“怎么想起给我弄来这些人?”
郑小柔说道:“去年小宝给我来信,说你天南地北的跑,也不带黄蓉她们,你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去年?楚清眼眶子又热了,这孩子啊!那时候还不知道小宝就是孟懂呢。
楚清说:“我不是不带她们,我经常赶路,不能坐马车,要骑马,她们的身体状况没我好,骑不得马的。”
黄蓉她们那帮大宫女,平日里在楚清面前一个个都表现得精神得很,可背地里,她们也饱受病痛折磨。
当宫女,就意味着没日没夜的伺候人,经常饥一顿饱一顿,胃病是她们的常见病。
还有,一些小过错就会被罚跪、或者罚去洗衣服、刷马桶,尤其是冬天,这样的惩罚看似不大,却各个都落下风湿的毛病。
甚至有挨过板子的,这种杖刑最易导致女子不孕。
而且,常年的提心吊胆和疲劳,以及各种刑罚,身心都会遭到重创,且没人会关心体罚后的宫女是死是活。
宫女患病也不会有人给医治,全凭自己生扛过去,扛过去了,还能保住宫女这个饭碗,扛不过去,也就死路一条。
黄蓉她们倒是各个都学了骑马,尤其是在小宝下令,她们必须有两个人能够时刻跟随楚清之后,黄蓉和穆念慈更是私下没少练习骑马。
可是楚清在无意中看到她们偷偷翻炒沙子给膝盖热敷之后,就再也不让跟着了。
都是自家人,让她们忍着伤痛伺候自己,楚清不舍得。
没想到这事儿也让小宝在意了,竟给郑小柔去信提要求。
车马慢,通讯缓,原来是件好事。
以前常常因为心急,会通过快捷的通讯手段打听孩子在学校的动向,而极少倾听孩子的心声、观察孩子的行为。
殊不知,这种“方便快捷”和直来直去的做法,反而失去培养孩子能力的耐心。
主观的通过一道习题判断孩子有没有学明白,却从不深究孩子为什么没有学明白。
主观的为孩子剥好鸡蛋、切好水果,却从未让孩子尝试自己动手的乐趣,而心里还以为那是一种“周到”。
现在想来,不过是为了节省时间,甚至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