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耀傻了,他们老大真没开玩笑的意思啊,他们老大都没察觉人家姑娘的心思。
卓耀赶紧解释:“不是,你们搞错了,我们老大可没……”
小干事:“这事儿你告诉楚爷一声就行,我得赶紧回去,耿大人让我去县衙找人把那楼下小子抬回去呢!”
卓耀:“哎,你别走,我话没说完,我们老大真没……”
虽然小宝一直在听隔壁的动静,可也没耽误他啊呜啊呜把饭吃得香甜。
两位姑娘可没有这份自信与定力,她们私底下小声商量着,刘宇芳说:“咱们不能眼看着,梁家兄弟是为咱们出头呀!”
沈听澜也觉得不是个事儿:“是啊,可咱们能做些什么?要不咱们拉架去?”
刘宇芳:“就你我这小细胳膊小细腿儿,去了有什么用?不如这样,我让丫鬟回去叫人!”
沈听澜不赞同:“可别,回头姑母会狠狠罚你的,实在不行……”沈听澜下了下决心:“让我丫鬟去叫人好了!”
刘宇芳:“那怎么行?咱俩不管谁叫人,最后都得是舅舅来解决是非,我远来是客,舅舅不会罚我,要是你叫人,那你就惨了!”
沈听澜咬了咬嘴唇:“那不行!姑母比我爹可凶,她要罚你的话,怕是你得罚跪抄《女戒》,腿还要不要了?
我爹最多打我手板子,忍忍就过去了,再说,我刚才听到那边那个姓霍的就是昨天娘提的那个有意娶我的人,那人那么不是东西,我得告诉我爹,有这个由头,我爹也不至于罚得太狠!”
两位姑娘是姑表亲姐妹,刘宇芳的母亲是沈听澜父亲的姐姐,所以两个女孩儿不管谁去叫人,叫的都是沈家人。
可区别在于,刘宇芳是随母亲回来看外祖母的,那就是客,沈家自不会责怪刘宇芳。
沈听澜就不成了,那是她自己家,她要是回去叫人解决麻烦,而麻烦还是由她的言辞引起的,她不挨罚谁挨罚?
再说,姑娘家家的,在外面跟异性一起下馆子吃饭,这种行为往是不懂事,往大说就是不洁身自爱、有伤风化。
还有,沈听澜作为东道主还带着表姐一起去的,刘宇芳又是户部尚书的亲孙女,都牵扯尚书大人的声誉了,家里人能饶了她?
两个小姑娘既要化解“梁家兄弟”的“危机”,又想把彼此将承担的风险降至最低,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闷头吃饭的小宝实在听不下去了:等你俩商量完,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这里怎么还有亲事?小宝抬起头问:“霍公子要与你家结亲?那你家是……?”
刘宇芳、沈听澜:“你也知道霍公子?”
小宝:“……哦……我刚才听见的啊。”
知道是知道,早就打听明白了,可不能说,就当是刚才听的好了。
沈听澜:“跟你说也没什么,户部郎中付强升职为户部右侍郎进京了,他夫人跟我娘是手帕交;
日前刑部霍侍郎的夫人借着办赏花宴邀请了好多京城的夫人,她向付夫人打听我娘和我,付夫人觉得她可能是有这个意思,就写信给我娘;
结果前脚接到付夫人的信,后脚霍夫人给我祖母贺寿的礼就送到了,还有封贺信,信上也透露了这个意思。”
说到这里,沈听澜还翻了个白眼:“我们家跟他们家根本就不认识,平白就送了贺礼来,我娘还没法生气!”
刘宇芳也说:“哪有这样做事的!当众跟付夫人询问你的事,然后再闹哄哄送贺礼,看着是来探口风的,可实际上呢?
意图都传出去了,弄得人人皆知,答应了,任谁说你都是高嫁,他们是低娶,他们赚个不攀附权势的好名声;
不答应,声势都造出去了,不答应就是你不识相,损的也是你的名声;
再有,你的信息是她从付夫人那儿打听到的,最后姑母要怪也怪不到她们,倒是自小的手帕交就淡了。”
刘宇芳说完,突然想到小宝未必听得懂,赶紧道歉:“哎呀,跟你说这个干啥,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懂这些?
只是,我舅舅是都水使者,跟他们刑部也没啥关联,不知道霍家怎么就打上我妹妹的主意了,就凭霍公子那为人,我妹妹可不能嫁给那样的人!”
小宝听得懂呀,可是听得懂了!付强,不就是那个对着娘亲的豆饼发呆发傻的那个?五棵树村的时候就见过了。
只是,这都几年了才升上侍郎位,也太慢了。
小宝问道:“听这意思你父亲的官没有刑部侍郎大,那你回家找人能管用吗?”
沈听澜:“管他呢,有长辈出面,他们总不敢太嚣张就是了。”
知道了沈听澜的家世,又打听刘宇芳:“你家里也是当官的吗?你家的官大不大,能不能管?是不是官大些比较好解决?”
别看小宝个子高,可一看脸就知道年纪小,所以他这天真的问题两位姑娘也没有笑话,刘宇芳也坦白地告诉:“我爹是吏部郎中,从五品。”
小宝:“也不能管得住姓霍的?”
沈听澜:“也不能这么比,我姑父可负责考核官员政绩呢!要说官大,我表姐的祖父还是户部尚书呢!”
小宝:“那给姓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