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公子哥儿们进来时就盯上这间包房了,因此他们自己的包房也不关门,都不说话,听人家聊天。
这会儿听到关于“不行”的话题,几位公子哥儿发出一阵爆笑:“噗哈哈哈哈,都不行了还学人家逗引小娘子?”
“天将降大任于四人?妙哉妙哉!我还头一次听到这么白痴的话!”
那名被楚清扇过耳光的知县之子出言更是下流:“一个男人苦其心志,一个小娘子劳其筋骨……哈哈哈……”
然后马上另几个就捧臭脚:
“说得对说得对,然后他们就不行了,结果是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不行?哈哈,是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他们上二楼时经过楚清的包房,所以楚清等人也注意到他们了,此时他们发出嘲笑,甘来就气炸了,“哐”就站起来,椅子被她的大长腿给弹得撞到墙上。
甘来要是怒了,谁也阻止不了,因为飞毛腿太快了。
卓耀也没打算阻止,人家男朋友在呢,他去拉拉扯扯不合适。
楚元倒是第一时间跟了上去,倒不是怕甘来打架,他是怕甘来打架时小胡子掉了,让人看出她是个大美人,再动了什么歪心思。
自己媳妇自己疼,楚元不急谁急?
楚清也不拦着。
这屋说话,你们那屋听就听了,也没什么不可对人语的,但是口吐恶言,还是荤素不忌的恶言,那不往死里揍,是没被骂够吗?
楚清对两位姑娘说:“你们先吃,我去去就回。”
小宝左右看看,只好无奈地坐回去。
娘亲说“你们先吃”,就是不让他跟着掺和呗。
刘宇芳担心了:“楚小公子,他……他们……”
小宝看她支支吾吾,便接口道:“姐姐们放心,我梁大哥他们都可会打架了,稳赢!”
刘宇芳更担心了:“那不行!快,我们去看看,我刚才好像听他们来头不小!”
小宝早就知道这伙人都是什么人了,之前在估衣铺门前更是把他们一一对号入座,只是没机会告诉娘亲。
但是他可不担心,就算真闹起来,大不了他就把娘亲的密侦司副千户的身份说出来,就算是刑部左侍郎的儿子又能怎样?
闹将起来,他娘亲有一百二十一个办法让他连乡试都没法参加!
虽然没爹,跟人家拼不了,但是他能拼娘!
所以小宝就踏踏实实坐着,虽然心里痒痒不能亲眼看热闹,但是既然娘亲让他留下,那他就得负责招待两位姑娘。
都说是请人吃饭的,做东的咋能就随便离开嘛。
距离近,就在隔壁,可就这么两步路,楚清走到人家门口时,甘来已经把一个公子哥儿扔出窗外了,她正要扔第二个。
楚元在旁边拃着两手劝解:“梁二,你别、你别这样……他就是嘴欠,你摔他干啥?”
嘴欠?对哦,哪儿欠揍哪儿,甘来把抓着的第二个人放下,拿起一个盘子就拍在他嘴上,“当啷”盘子就两半了,那公子满脸菜油满嘴血。
“啪!”一声拍桌子响,随即有人喝道:“放肆!”
甘来抬头一看,哟呵,又一个嘴欠的,再拿一个盘子准备如法炮制,就听楚元训斥那人:“你这人真是!没看都惹人发火了嘛,你还跟着裹乱,舌头咋那么不听话呢!”
舌头?对哦,这帮人嚼舌头嚼得也不嫌恶心,甘来把盘子放下,捡起之前碎掉的半拉盘子,尖端朝外,准备割了那人的舌头。
楚清瞧瞧甘来,小手手都沾上菜汤了,就拽她,结果,人家暴脾气上来,一晃膀子就甩脱开,楚元急了:“是老大!”
这一声,甘来回头了,瞧是楚清,就老实了。
楚清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几个人,说“放肆”的是那个霍铭甫,而他和姓魏的两个人,从声音上能判断出不是刚才说脏话的。
就指了指两个看着气质不咋地、在牛肉馆那天嘴碎的给甘来看:“这俩,顺便把手弄干净。”
甘来顺从地在人家衣服上擦了擦手,也不理这二人叫骂,抓起他们的米饭碗给敲在嘴巴上。
米饭碗没油,干净,不用擦手。
“住手!放肆!”霍铭甫又喝道。
卓耀挡在门口,一个人就把这帮公子哥儿的小厮们给打到楼梯下,而掌柜和伙计也不敢上前,掌柜更是抖着手“哎呀哎呀”地叫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烫着了呢。
卓耀扔下楼一锭十两的银子做赔偿金,然后门神一样地继续守在门口。
一楼的食客们本想赶紧离开是非之地,结果发现人家就在二楼屋子里打,根本伤不到他们,干脆又坐回去看热闹,连准备逃单的都放弃了想法,有热闹不看,人生太平淡!
“霍公子,有何指教?”楚清看向霍铭甫。
霍铭甫惊疑楚清怎知他姓霍,不过瞬间想到几个知县家的公子这么叫过,便也不再多想,冷冷说道:“梁公子好大的威风,竟纵容手下行凶!”
楚清走到窗边,往楼下看了看,又拿鼻孔对着霍铭甫:“哼,霍公子交友不慎不自省,还纵着一帮损友口吐污言、出口成脏不制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