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不觉得这是正确答案,因为他纠结的是,他连捕捉蝗虫都被人骂了。
今天要不是怕激起民愤,楚元和甘来把他提溜回来了,不然没准儿就要跟一大群农人打群架。
看小宝闷闷不乐,水毛毛放下筷子,认真说道:“蝗灾是天灾,杀虫太多有伤天和。消除天灾,只有修德——就是祭拜蝗神。”
甘来给端来新炸的蝗虫,这东西趁热才好吃,听到水毛毛的话就问:“这话你信”
水毛毛伸手一探,小宝面前的小酒杯就少了一个,水毛毛一口干尽:“切!我还是水鬼呢,你信!”
甘来:“自己都不信,你说给小宝干啥我家老大可说过,教孩子,就得是正确的学问,自己拿不准的,别瞎说!”
“这就是正确的学问!”水毛毛强调:“我是水鬼,也是正确的学问!”
“你有病吧!”甘来骂道:“你都不信,还说是学问你被叫做水鬼,你很高兴”
“你懂个屁!”水毛毛不理她。
这丫头哪儿都好,就是听不出话外音。
全天下就都承认的,那就是学问,不管对错,不管生死!
小宝这孩子挺仁义的,得教会他不要去触众怒,他还小,等到长大了,有能力了再去抵抗。
唉,就算抵抗,也赢不了。
水毛毛自己抵抗了,还帮着八个毛毛抵抗,有用吗人们不还是厌恶他们、唾弃他们
甘来生气了,什么叫懂个屁说得不对还骂人,欠修理!
于是甘来就把水毛毛面前的肉菜都给拿走了。
手法之快,把水毛毛看愣了。
等反应过来,水毛毛也怒了:“你这是虎口夺食!”
说着就劈手抢夺,水毛毛身法也快,可甘来是飞毛腿,跑起来跟水毛毛的速度不相上下。
水毛毛几次凭借轻身功夫跃起,想翻到甘来前面截住她,每次就差个前后脚,死活截不住。
后院再大也不够他俩你追我赶,场面激烈的硬是让小宝看出鸡飞狗跳的感觉,颇觉好笑,刚才抑郁的情绪也消解不少。
“咻!”一根什么东西甩了进来,钉在水毛毛前方的柱子上,水毛毛唰地回头,双眼目光凌厉。
小宝在那个东西飞向水毛毛时就觉得眼熟,定目一瞧:“钢笔”
把目光投向门口方向,只见门口站了几个人,当先的是三顺镖局的掌柜余超毅和几个镖局伙计,后面的人被挡住了,看不到。
余超毅此刻目瞪口呆:“少东家,你们这是……”
楚清站在余超毅身后,心里是既郁闷又尴尬。
郁闷的是,本想给小宝个惊喜的,结果找到三顺镖局,人家是又盘问又登记的,就不放行。
自己是男装,小宝在这里又是叫“千三顺”,所以自己也不敢开口,怕有错漏,只靠祥子跟他们交涉。
一点“突击性”都没有,完全没有“惊喜”的本钱,就已经让人够郁闷的,结果刚一到后院就看到一个人追着甘来打。
以为甘来她们遇到危险,想都不想就顺手把刚才登记时摸出来的钢笔甩出去了。
钢笔一脱手,也看清甘来闪开的位置,小宝好端端坐在那里,而他身后的房门口,是坐在门槛上看热闹的楚元。
楚元和小宝都在看热闹,那甘来指定就不是挨欺负,自己这一“飞笔”不就多余嘛!
多余倒也不怕,关键是想击中水毛毛,还打偏了,射到柱子上了,学艺不精,好尴尬呀!
“刚才谁下的黑手谁啊!”水毛毛这次是真怒了。
之前跟甘来纯是闹着玩儿,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开解小宝,所以就逗个闷子。
但这招偷袭可就不地道了,谁干的看老子不捏死他!
楚清尽量缩小存在感,好在余超毅个子高,肩膀也宽,把自己挡住了。
祥子反应快,立时跨前一步:“那啥,对不住哈,本来想跟我家小主子闹着玩儿,没成想打偏了!”
小宝可不这么认为,没事儿飞钢笔的,只有娘亲啊!
娘亲曾说,要是带的飞镖不够用了,钢笔也能代替,只是钢笔的重心比较偏,得练练,所以常拿钢笔练着玩儿,造坏好几枝笔,被吕爷爷骂了好多次呢!
小宝起身,走向余超毅,想看看他身后都是什么人,祥子来了,那娘亲肯定也来了。
祥子用眼神示意小宝,别当场喊娘,没看水毛毛一脸怀疑嘛,眼珠子都快甩飞了。
小宝反应过来,赶紧转回水毛毛身边,一边喊余超毅他们进院,一边摩挲水毛毛的光头安慰:“摸摸毛,吓不着,姥姥要问咋地,就说笤帚疙瘩打滴!”
楚清悄悄从余超毅肩膀后探出头,心说这小老头竟要我家小宝哄,怕不是个傻子吧
水毛毛一把拨拉掉小宝的手:“瓜娃子,没大没小了你!”一边侧身似“不经意”地挡住小宝,狐疑地审视祥子,眼神戒备,因为镖局的人他认识,但是其余的几个他可就不认识了。
“哎哟,老爷子,是我干的,我对不住您!”祥子赶紧凑上前去。
小宝越过祥子走向余超毅:“余哥,这是我家人,谢你带他们过来,坐下一起吃点儿”
这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