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情绪低糜了一会儿后反应过来了,他一把揪住楚元:“是不是你告的密?”
楚元一愣,立马把肖思宁抓到自己身前挡着:“还有他!”
郑小柔看着这帮兄弟……唉,没正行的一个个,白操心了!
“那你们把武世荣怎么了?还有,‘永兴盛’怎么到手的?”小宝跟两个哥哥笑闹了一会儿,就问百家兴。
“这个啊,”百家兴看向郑小柔,“你大嫂的主意。”
郑小柔端着空盘子就出去了,她才不说呢,可不能让小宝觉得自己很卑鄙。
说到底郑小柔今年也才十八岁,没比小宝大多少,脸皮还是不够厚。
看着小妻子落荒而逃,百家兴忍住笑,给小宝讲起来:“你大嫂看你娘又薅头发,就说非要除掉武世荣不可,这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东西。”
“嫂子英明!”楚元和肖思宁纷纷竖起大拇指。
百家兴继续讲:“你嫂子带我‘回门’,你娘给备了不少好礼,你嫂子就多在家里住了几天,打听打听武世荣的事儿;”
我也跟着打听,后来你嫂子听说武世荣去了‘弃儿’胡同好几次,我们就分析他是打听有没有绑架成功;
你嫂子就派人去了‘弃儿胡同’临街的那个赌坊,把你娘做的麻将和纸牌带去了。”
“麻将和纸牌?赌坊?”楚元和肖思宁觉得自己好像领悟到什么,又抓不住思绪。
“是啊,你们嫂子让人把玩法给赌坊讲明白了,又把能用来赌博的方式也给设计好了,连带麻将和纸牌,赚了五百两银子呢!”
实收五百两,其实该是一千五百两,当然,这是后话。
提到这些,百家兴是抑制不住的自豪。
媳妇儿多聪明啊,跟在楚清身边几天,竟然研究出用麻将和纸牌赌博、做局的好多办法。
现在,宝清祥布庄对面的杂货店里,郑小柔还单门租出一小块空间卖麻将和纸牌呢。
“然后呢?”小宝迫不及待地问道。
“然后简单啊,你们把那帮绑匪都灭口了,自然没有消息传回来,武世荣就天天去,就被赌坊给拉去赌了呗。”百家兴回道。
武世荣那天正好又去“弃儿胡同”,依旧打听不到消息,心情不好,赌坊的人劝他来玩,说有新鲜玩意儿。
麻将和纸牌确实在京都还没有传开,武世荣觉得新鲜,就玩了几把,自然是小赚。
隔天再去,自然是小赔;第三天,裤衩差点儿都没留住。
按说平时,武世荣也会去那间赌坊,有时候甚至是为了巴结一些官员,跑那边连赌带嫖“一条龙”服务的。
可是那时候有他爹在,赌坊也不敢收他的银子。
现在不一样了,武继昌死的渣都不剩,谁还拿武世荣当回事?
于是,武世荣还不上赌债,偷了孟盈盈的“永兴盛”房契和地契去抵押,郑小柔则派人去赌坊,以一千两银子的价格收购了契纸。
当然,这是赌坊欠郑小柔的一千五百两“学费”,然后再给郑小柔五百两银票。
这就是为什么说“实收五百两”。
武世荣因还债晚了几日,还被赌坊抽了几十鞭子才给放出来。
武世荣没了房契,先去“永兴盛”让人收拾库存,店铺没了,货得抓紧出手变现。
结果碰到正在里面购物的、郑小柔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永兴盛”的生意一直好不起来,很多首饰都在打折促销,郑小柔的妹妹就大肆采购。
要说武世荣长得很随他父亲,也是人高马大、仪表堂堂。
那天因为身上有鞭伤,没脸回家,就在店里喝闷酒,听到楼下吵起来,就下楼看。
骄纵长大的姑娘,总是有相近之处,郑小柔的妹妹不但声音跟武世荣的妻子孟盈盈相近,身形也差不多,而且说起话来得理不饶人。
因为价格没谈妥,那姑娘极尽讽刺:“想钱想疯了不成?!”
她身边的丫鬟也是口不饶人:“难怪这偌大的‘永兴盛’要干不下去,我看不如干脆黄了算了!”
店伙计和掌柜听这话特别气,可也知道对方是工部尚书家的千金,不好惹,便好言劝道:“郑小姐,您看,我们已经给您打了对折,这样您还不满意……要不,您去别家看看?”
一听要打发自己走,郑小姐的丫鬟一个大嘴巴就烀过去:“撵谁走呢?跟谁说话呢?不开眼的狗东西!
若你家的是真货,能卖这么便宜?我家小姐不过看款式还算新鲜,买个样式儿玩玩,你们就穷的这么不开眼了?”
永兴盛的掌柜,那曾经也是风光无两的大掌柜,何时受过这种气,当即捂住脸回敬道:“我们打折优惠,可不是假货!真假都不识得,还装什么装!买得起就买,买不起就给我走!”
说罢就让伙计轰人。
郑小姐自恃有个工部尚书的老子,自然底气十足,叫嚣着要砸了铺子。
这两个女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嚣,让醉酒的武继昌怎么看都是孟盈盈和她的贴身丫鬟,太tn欠抽了!
于是武世荣劈头盖脸把郑小姐揍了一顿。
话说武世荣也是有点身手的,打女人,尤其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