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就觉得吧,让甘来做楚元的媳妇儿好像力度不够。
首先,他俩现在竟然还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甘来好像恋爱痴呆儿一样,不往那个方向想。
其次,楚元这些年放飞自我放飞得有些“走样”了,不好管了呀。
“你说的对!”楚清突然赞同楚元:“你也跟着去!家里有甘来陪我就行了!”
楚元:“啊?那个……老大,既然啊对陪小宝回去,我就留家得了,甘来那丫头心太粗,干啥啥不行……”
哼!小样儿的,还治不了你了!
………………
小宝没有回吉州楚宅,而是跟着尤正航去了槐安县。
“你得好好招待我!你在我家可是高级待遇!”小宝说。
尤正航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家连个小厮都不让跟着,我啥都得自己干!一天天还净是破事儿,被圈在宅子里,门都出不去!”
小宝也不介意:“行,随便你,我今年的干菜和酱料先从别的县收也行!”
尤正航:“……”
怎么有种被人戳了软肋的感觉。
小宝可是在他爹的槐安县投资了的。
尤正航不能让小宝占上风,回击道:“不屑与你计较,整天把心思用在挖门盗洞赚小钱上!”
小宝:“哦,你先忙,我去找尤叔父谈谈帮助百姓赚小钱之道。”
尤正航:“怕了你了!放心,准保让你住的舒心就是了。”
槐安县度过了半年多忙碌而充实的生活。
男女老少全都不闲着。
各家地里的活自有青壮年男性承担;中老年的男人们编筐窝篓、做木工活忙忙碌碌;女人们除了家务,更是缝、编、纺、织样样不离手,就算是家里的老奶奶们也晒干菜、熬酱料、加工畜肉杂碎等等。
就连小孩子,也跟在大人身边打下手。
更有头脑灵活的后生,把几种工作整合起来分配给村人,形成最原始的“流水线”,让大家费力更少,却能赚到更多的银钱。
知县大人甚至把酱料方子、机械图纸做成告示张贴在各处,只要按照图纸制作,经检验合格就能被收走,当场结算。
尤正航难得地看到父亲眉头舒展、笑意满满的样子;母亲也从内向温婉变得越来越开朗、有魄力,也更见不到人了。
几个月没在家,尤正航很想跟母亲说说话,感受下来自母亲的细致关怀,却屡屡碰壁:
“航儿,你先去玩儿,母亲还要去趟书坊,你父亲急着要图纸呢。”
“抱歉,航儿,母亲算完这笔账就去找你。”
“晚饭后好吗?母亲现在手里有些活……”
尤正航突然觉得小宝的娘亲是真好,从不拒绝小宝的亲昵。
“楚懂,你和你娘天天那么黏糊,不觉得很过分?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尤正航说。
小宝嗤之以鼻:“婶子又没功夫搭理你了?”
尤正航被戳破心思,有些挂不住脸:“我跟母亲才不像你跟你娘呢!我母亲端庄温婉、优雅贤淑……”
小宝:“知道!婶子正在积极地向我娘亲看齐,敢于抛头露脸为百姓造福。”
尤正航:“我母亲那不是抛头露脸,她只是在帮父亲分担而已!”
小宝:“有区别吗?你说的是目的,我说的是过程!”
尤正航:“……”
太扎心了!
小宝拍着尤正航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航儿啊,你不小了,都十二了,过年就十三,放在乡下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怎么就长不大呢?自己找点事儿做不行么,非要缠着婶子?”
尤正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拼命抖掉小宝的手:“你叫谁‘航儿’呢?那是你能叫的?”
小宝:“切!婶子不搭理你,我替婶子把该跟你说的话说了,你咋一点都不领情呢!”
小宝就这样每天带着尤正航,一边各处转悠视察自己的“美食街”原料加工进度,一边没话找话地气尤正航。
尤正航又得帮小宝记账、又得忍着各种怪异味道查看那些半成品。
“你把手用来捏鼻子了,那还怎么翻看啊?”小宝打掉尤正航捂鼻子的手。
“这啥玩意儿?比茅厕都臭!”尤正航愤怒地指着一个木桶。
桶里面是屠户娘子清理好的猪大肠,粉的白的皱巴巴堆了一木桶,那味道!
小宝:“比茅厕臭?我看你吃的时候挺香啊!”
尤正航:“不可能!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怎么会吃?”
小宝开始一根根掰手指头:“你吃爆炒肥肠的时候说‘金黄焦酥,越嚼越香’;吃‘烤大肠’的时候你说‘此物甚好,闻臭吃香,回味悠长’;吃干煸肥肠时你说‘色泽深红、筋韧辣香’……”
尤正航不敢置信:“你你你你竟骗我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小宝:“不带这样的啊,这不得了便宜还卖乖嘛!好东西吃都吃了,完了还骂人!”
又对屠户娘子说:“听见没大婶?太臭啦!是不是你男人把发给你家洗肠子的酒给喝掉啦?你家大肠我不收了,不合格!”
屠户娘子双手一插腰:“怎地?都给你清理好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