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和这些老朋友在青瓦台聚餐。
大家忆往昔、看今朝、展望未来。
这期间有感慨、有迷茫、有唏嘘、有欣慰也有遗憾,不知不觉间小杯换大碗,大碗变酒坛。
突然,楚清一拍大腿:“坏了!”
老于微醺的眼神一下子清明起来:“何事?”
老赵直接警觉地站起来四处张望。
楚清提起裙子就往外跑:“小子们还没洞房!”
白桦抱着酒坛子大叫:“你有病吧!人家洞不洞房你都管!老妈子啊!”
老于和老赵终于反应过来:“各位,慢慢喝,咱都不是外人,先走一步,失陪了!百家兴,你负责照顾好!”
说话这俩人也跑了。
楚清一路策马狂奔,急得老于在后面直喊:“老大,你不是说过不能酒驾嘛!”
楚清才不管那个呢!心说你们又不是交警!
小子们可别光顾着喝酒误了吉时,新媳妇该不乐意了!
气喘吁吁赶回家,一院子狼藉的酒桌,但是没人,总算稍稍安心,结果就听到花厅那边传来:
“媳妇儿,你不能让我独守空房啊!”
“四条!”
“娘子,娘子走啦!”
“吃!五萬!”
“宝贝儿,输了的我赔给你还不行嘛,走吧,啊?”
原来不是小子们耽误,是新娘子们忘本了啊!
借着酒劲楚清冲到花厅门口爆喝一声:“都给我回房造孩子去!”
这一声把花厅里溜边喝酒的喜婆子们也惊醒了:“快快,还没喝合卺酒呢,赶紧的!不然误了及时不给结账!”
有了老大发话,新娘们不敢再贪玩了,小心翼翼牵着夫君的袖子,在楚清的“虎视眈眈”下“娇羞”地回了新房。
花厅外面,楚清和楚元把准备闹洞房的小子们集合起来收拾庭院,威胁他们不收拾干净明早不让吃饭。
又分散大宫女们把所有的厨房里都烧上热水,免得新房里小两口需要时还得现烧。
再跑去看看小宝有没有睡觉,这么晚了,可别跟着瞎胡闹。
小宝倒是乖,房间是黑的,里面有小孩子的呼噜声,楚清放心得走了。
前脚走,后脚小宝他们就爬起来接着嗑瓜子、聊闲篇儿。
卓耀也陪着。他身上有伤,今天没能跟着去接亲,就想听小宝他们聊热闹场面呢。
尤正航问卓耀为什么这么热闹的事情没参加,卓耀只说受伤,小宝倒是没遮掩,把遇刺的事情说了。
小伙伴听得心惊肉跳,小宝才七岁!别说小宝,就算是他们,都已经十六七岁的,也没法从那么危险的境况下逃出生天。
小宝讲述的重点在卓耀和金雕。
“你们知道吗,我当时都有些绝望了,卓耀为了我受了好几刀,浑身跟血人一样!”小宝说。
卓耀笑笑:“哪有那么夸张。当时为了救我,你差点被人劈成两半。”
那么小的孩子,竟然为了自己横刀硬抗对方直劈下的大刀,不惜把腰身全都暴露在外,卓耀心里一直在激荡。
小宝对此没感觉,继续说道:“……后来那个蒙面人一刀劈下,我闪身从他腋下这么一钻,哨子荡起来打到鼻子,”说着摸摸脖子上的骨哨,“就死马当活马医的吹了一下。”
当时真是没有指望能起作用,跟小鹰没配合过,也不知小鹰能不能听到。
卓耀嗑着瓜子安静的听着,别看没有点蜡烛,但是摸黑吃瓜子绝对不会塞到鼻孔里去。
“你吹哨子它们就来了?”尤正航追问,黑暗中,他的眼睛亮亮的,遇险的不是自己,他不紧张,但是吹哨子叫金雕这个事儿听起来很神奇,更神气。
别人是摇人,小宝是摇金雕。
小伙伴们也等着小宝回答,他们替小宝紧张,这就是朋友和好朋友的差别。
明明小宝好端端坐在他们身边说话,说明小宝无事,但就是紧张,好像不把后面的事情说出来他们就无法替小宝松口气。
“来了啊!第一次吹的声短,因为我得躲着敌人的大刀,后来啊对顶着被砍,纠缠住我面前的敌人,我才有机会又吹了一次长些的响声。没一会儿‘来啊’就先到了。”小宝终于把眨眼间发生的动作说完整。
真的是,眨一下眼皮的时间,可能人就没命了。
秋生问:“你家离郊外挺远吧?金雕也能听见?”
“那当然了!小鹰的耳朵可好使了!”小宝下巴一扬,非常骄傲。
“可拉倒吧!”甘来拖着一盏油灯推门进来。
“甘来!你又不敲门!”小宝嚷嚷,小伙伴们也瞬间把毯子抻到脖子处,盖得严严实实。
卓耀倒是没什么动作,他穿得严实着呢,不然露出纱布不好看。
甘来翻个白眼:“谁看你们,又不好看,比羊羔子没肥多少!”
小宝刚要继续吵,突然眼珠子一转:“那楚元比羊羔子肥吗?”
“那肯定啊!楚元的膀子可好看……”甘来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
真的是握住,不然这姑娘会咬人。
“你可闭嘴吧!”楚元脸都红了:“我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