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过后,两个最年长的宫女得进楚清的房间,帮忙整理内务了。
小宝说的对,要的是她们表现出主观能动性。
宫女们很自觉地与家里的小伙子们保持距离。
但是小伙子们依然感到不自在:不能光膀子对练拳脚、烧水洗澡也得注意声音大小。
慢慢习惯去吧,楚清才不管呢。
看人家甘来,就住在楚清卧室的外间,楚清基本都看不到她,一天天都不知道忙啥。
“主子,甘来姑娘刚才传话说,您要是有空去后院找她一下。”年长宫女给楚清的靴子们挨个刷灰。
“好。”楚清都不问是什么事儿,甘来要是有这心能说明白话,那就不是甘来了。
来到后院,没看到甘来,楚元在一棵树下仰着头。
楚清抬眼往上看,吓了一跳:甘来扒在高大的柞树树冠上,都快到顶了,压得枝条颤颤悠悠,自己也在上面颤颤悠悠。
楚清刚要喊她下来,楚元比划下让禁声。
甘来在上面已经看到楚清过来了,扬手扔下个骨哨,楚元一把接住递给楚清:“吹一下!”
楚清照做,只见甘来把身体侧开,两只小鹰朝着楚清飞了下来。
劈头盖脸飞下来,楚清很想护住头脸,鹰爪可锋利呢!
胳膊刚抬起来还没举到头上,两只小鹰一左一右就落在楚清肩膀上。
“嘶!”楚清吸了下凉气:“轻点!我不是树枝!”爪子尖都扎进衣服里了。
肩膀上两只小鹰同时晃了晃,好像崴了脚似的,但真的不那么使劲儿了。
甘来往下爬,爬到一半就直接跳下来:“会飞啦,我教的!”
一脸期待表扬的神情。
“好,好!你比金雕它阿妈厉害!”楚清赶紧夸奖。
楚清又吹了下骨哨,脑袋就被两只小鹰分别给扇了一翅膀,倒是没使劲儿。
甘来:“你真是找打!它们都在你身边了,你还吹什么吹!”
楚元叱她:“怎么跟老大说话呢?”然后看看骨哨,又吩咐甘来:“你不还有哨子吗?给小宝一个。”
甘来撇嘴:“不给!”
楚元就揪她发辫:“越来越没样了!”
甘来猛一甩头,满脑袋发辫,有一半都抽在楚元脸上。
楚清就觉得他俩特别像中学生,懵懂的年纪,表达小猫小狗似的爱情,用对抗的语言相互吸引注意力。
“为什么不给小宝呢?”楚清问。
“他不让我进他房间!”甘来说。
“该!你不敲门!”楚元告状。
这官司你们慢慢打,楚清走人,才不管呢!
楚清就这么顶着两只小金雕去找小宝,一路上家里这帮姑娘们“行注目礼”,小子们跟在身后一长串:
“老大,老大,借我们玩玩!”
“老大,你走路他们怎么不掉下来?”
“你傻啊,站不住他们就飞起来,也不可能掉下来!”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老大,他骂你!他说我全家,我全家可是有老大你的啊,你快削他!”
小宝听到外面喧哗声,走出房门,就看见他娘亲肩膀站着两只金雕,脸上笑盈盈的。
“啊!啊!”小宝一蹦三尺高,“他们会飞了是吗?前几天甘来就说要训练他们飞!小鹰鹰,飞一个飞一个!”
小鹰鹰!
楚清刚要取笑小宝这用词,只听一声尖细的哨声传来,两只小金雕就展翅飞走了。
与原先灰白色毛发不同,现在的小金雕毛色已经变成褐色,翅膀尖端甚至偏黑色,飞起来很是帅气!
“哇呀,你们别走啊,跟我玩会儿啊!”小宝撒腿就追。
“哎……”楚清都来不及告诉小宝,自己手里也有支骨哨。
不知道小宝和甘来怎么和解的,反正玩了一下午的小宝,回来时脖子上已经挂上了一支骨哨。
楚清刚跟两个宫女整理完衣柜。
嗯,活得太不像女人样了。衣柜里不乱,但也仅仅是不乱而已。
衣服没有多少,倒是宫里赏赐的贵重料子堆了半柜子。
楚清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各个场合的官服。谁让咱有三个部门的职务呢?。
外出办事就得有正式着装,私下里的衣服跟楚元他们的制服差不多,反正把楚清扔在那群大兵里,不太容易分辨出来。
两个宫女帮着楚清把衣柜做好分区,还挑了几块料子拿上,说给她做几身像样的衣服。
小宝一回来就挥手屏退了两个宫女,看着她们拿着衣服料子退下,吩咐句:“把门关上,我要脱衣服!”
楚清纳闷地看看小宝,换衣服怎么不回自己房间呢?
小宝把棉袍子一脱,只着里衣趴在楚清床上:“娘亲,玩累了,捏脊!”
楚清抿嘴笑了。
孟懂也最喜欢让她捏脊。经常舒服得直哼哼。
小宝现在也哼哼,只是楚清很早就不当着小宝的面提孟懂了。
当她发现小宝早慧,并且对她很依赖的时候,她就不提了。既然相依为命,就别让孩子觉得自己把他隔离在外。
“娘亲,她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