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送马匹的小子们终于回来了,拉回来不少粮食,楚清决定直接向东,先去涂虎尔特部落。那边产棉花,不产粮食,咱们拿粮食跟他们换棉花去!
楚清带上二十车粮食和一部分铁锅作为自己的商队。
让老赵带着香皂这种高档货和一车茶砖,还有铁锅、盐、干菜等一共十车,去沃斯王族的封地。
派老于带着十车豆油、铁锅、铁壶和干菜、草药去维拉特部落。
空出十辆空马车,一点点往回倒腾羊毛羊皮。这支队伍留得人最少,因为楚清给他们留了足够的钱,让他们雇佣当地的牧民和马匹,帮忙驮运货物。
楚清交代大家,途中遇到商队就跟人家汇集在一起,相互照应,货源不足的情况下可以相互串货。一切都为了赚钱嘛!
这样一分开,各队人马都不多了。楚清的队伍最大,因为她目标明确,要去收棉花!
楚清又交代了密侦司的探子们,跟着商队,凡是打听到什么都要做记录。有用没用,回头再整理。聚少成多,穿线连片。
然后,楚清、小宝、楚元、卓耀这“四*人帮”就带着二十辆车队的队伍上路了。
楚元是非跟着楚清不可的,卓耀是坚决护卫小宝的。张铭宇跟着老赵去沃斯王族了。
上次他没有去那边,他要亲自去看看,还是不放心哪!工作态度认真的专业人才,敬业!楚清给他敬礼。
楚清这边分散了人马各自上路时,吉州和新伦州正在发生一些小变化。
先说吉州。吉州孟家覆灭了。家主孟沛私自行动,走私铁锭的事情刚被发现,就有人把消息传到了江南孟家。
江南孟家果断“断尾”,宣布将孟沛一支除族。这样就摆脱了与走私铁锭这项罪的牵扯。这也不过是做个姿态,少留个把柄而已。
孟沛摔了茶杯,砸了桌子,推倒了多宝格,满屋子的破碎,就如他此时的心。
他愤怒地给了夫人一个大耳光:“看到了吧?你以为孟家多了不起?你以为你能横行霸道了?遇到点事就除族!没有得到家族的庇护就算了,除族!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还到处给我得罪人?”
孟夫人缺了牙的口腔还没有痊愈,这一巴掌不但牙床又开始流血,耳朵也跟着嗡鸣起来。老爷迁怒,她委屈也不能说。
可恼的不只是除族。过不了几天,州衙就宣布了刑部下发的判决:家产抄没,杖五十,黥面,流三千里,配远恶海州。
海州,大宣国西南之地,临海,多礁石。据说那儿连个村子都没有。就算有,也是流配到那儿的犯人形成的犯人村。
抄家那天,孟贤超抱着他的书桌死不松手,好像他有多爱读书学习一样。他只是在留恋马上就失去的好日子。
孟沛被流放,妻儿都跟着去了。不然能怎么办?孟夫人娘家是坚决划清了界限的: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
州学里的学生们也是议论纷纷。去趟茅厕都在议论此事。
“听说了吗,内舍的孟公子家被抄了!”
“什么孟公子!还叫孟公子?就是一个臭商人呗!抄就抄了,早该抄,你瞧他平时那嚣张的样子!”
“就是!一个小商人而已!人家江南孟家根本不认他!”
“他家犯的可是走私罪,听我爹说,刑部没深究,不然定他孟家个通敌罪也不是不能!”
“他家不就是走私么,怎么说通敌呢?”
“你傻啊你!沃斯国跟咱打过没?打过吧?是不是敌国?是吧?他们家给人家送铁锭,不是等于帮助敌国筹备武器?是通敌不?”
“你这么说,也是哈!”
钱锦鸿和武志成现在是不到憋不住的时候都不去茅厕。因为大家都在议论这事儿。
作为孟贤超的“死党”,他们俩可一直都是以孟贤超马首是瞻的。现在孟家完了,他们两家深怕被牵累,是有多远躲多远。
只是还要上学,大人们能躲,他俩可躲不开。只要他俩在的地方,就算别人没提起这抄家之事,见到他俩也想起来了,又要议论一番。
再说新伦州。
空降到新伦州理事处的密侦司韩副千户,刚逞了一个月的官威,就被调回京都了。
有北镇抚使武继昌的面子在,没有论其渎职罪而太过惩处,但也罚俸三个月,作为处事不当的处分。
韩副千户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面子、里子都没了,工资也没了。关键是在北镇抚使那里留下了“不堪大用”的印象。
但是新伦州理事处还是需要有人负责的。这个空缺被南镇抚使白展堂替儿子拿到了。
白桦由于回京前一直负责东伦国和大宣国的信息往来渠道,对两边的业务都十分熟悉,所以,他一再地折腾他老子,不要待在京里,要去地方上“天高任鸟飞”。
白展堂见儿子整天留在京里也确实没精打采的,再加身上的伤早已痊愈,就同意了。亲自推荐儿子去新伦州,还说自己是“举贤不避亲。”
胡恒秋内心里也属意白桦负责新伦州,就干脆寻个理由再给提升一级到了副千户的位置,派去了新伦州,并把魏诚毅从吉州调出来给他副手。
要不说呢,“朝里有人好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