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第二天就是休沐日。楚清想着,既然不能让自己去新伦州的消息传出去,那就该满世界露面才是。
于是带着小宝和他的小伙伴们去宝炉集团参观。小少年们早就听说过宝炉集团的大名,这次能去见识见识,都很激动。
到了地方,小宝带着他们参观,楚清就找老赵了。
这次战斗后,她又给自己作战后总结了。还是太弱,没有近战的能力。
虽然弓箭的水平达标了,但是一旦敌人近身,自己这个战五渣连点保命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好在把身体素质提高了,但是在强大的力量面前,自己没有招架能力,但是看看锥子哥和他的手下们,甩个飞镖都能弄死一个,想靠近都不能够。
以前就羡慕老赵的一手飞镖绝技,这次要把老赵也带城里去,让他天天教自己。
至于近距离对战,能学多少学多少,不学套路,就要格斗术。在战场上磨炼过的老兵,都可以做她的师傅。
老赵已经听过先回来的小子给报的信了,心里也是对楚清担心的不行。看到楚清没少胳膊没少腿的回来,稍稍松了口气。
楚清说明来意,老赵看向她的肩膀:“你这伤……”
“无妨,先练右手呗。”
“胡说!那可不是一只手就能练好的。要想用飞镖杀人,你得知道怎么用最小的力气,达到最大的杀伤力。一个手腕子才多大劲儿?但是你这一甩飞镖,用的是膀子的力气,那得有多大劲儿?”
说着,老赵抖手就甩出个飞镖,“咚”一下就扎在门框上,扎进去一寸;拔出飞镖,退回原地,只见肩膀微微一震,“咚”一声,飞镖就剩个红绳尾巴在门框上!
我滴个乖乖!楚清看第一下就眼热了,这第二下……别说了,必须学!
“那我该怎么办?你看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楚清迫不及待。
“养好再说!”老赵不容置疑。
京都密侦司。
“今天的议题,说说新伦州互市被抢的事情。”胡恒秋主持会议;“吉州传来的公函大家都看过了,说说你们的看法。”
“这、这分明是不将我大宣放在眼里!”
“没错!想抢就抢,欠收拾!”
“别说那没用的,指挥使大人是让我们分析分析这事儿怎么发生的。”
“怎么发生的?那用想?就穷的呗!”
“你说就你这样的,是怎么混进密侦司的?不长脑子的吗?好几处互市,怎么可着一头抢?不想想吗?”
“你才不长脑子!就北边他们最方便进来呗!这还用想?”
胡恒秋对眼前的场面很满意。他不怕他们吵,就怕他们不吵。能吵,说明他们谁也不服谁,才会有表现欲望。那就能抢着表现,争着办案。有了攀比心,才能出效率,才能尽快办好大案、要案。
北镇抚使武继昌轻轻转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昨晚,他收到了新伦州的消息:一、沃斯损失二十多人;二、楚清有可能出现在宝清盛北栈。哪儿都有那个女人啊。
会议还在继续,这些人还在吵:
“这上面不是说了嘛,光杀人,没抢粮食!”
“不能只拿这次没抢粮食说事儿,以前不就抢了吗?所以说他们就是奔着粮食来的!”
“不对!宝清盛是最大的货栈,就那粮食最多,放着粮食不抢,你不觉得这事情可疑?”
……
“咳咳”,武继昌清了清嗓子,大家静了下来,等他说话。
北镇抚司有些时候会替皇上办一些“私事”的,所以即便武继昌不是指挥使,大家也给了特别的尊重。
“新伦州刚收复不久,一切运作还有些混乱,”武继昌余光扫了胡恒秋一眼,继续说道:“而且吉州理事处一直在兼着新伦州的事务,难免会有疏漏。”
胡恒秋抬了抬眼皮,看向武继昌的目光有些玩味:这是变向地给吉州理事处穿了个小鞋?老蒋,城门失火,你就是那池鱼啊!
远在吉州理事处的蒋副千户无故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谁骂我?
“所以,我认为,应该派个人去管理新伦州的事务。”武继昌说出结论。
众人面面相觑。有期盼的,因为比较新伦州混乱,所以应该好出成绩;也有生怕被选中的,离京那么远,条件又不好,可不想被“发配”到那里吃苦。
胡恒秋比较无奈,因为武继昌说的对。东伦国自从变成了“新伦州”,原先的暗探也都转明,但是一直都是吉州在兼管。
如今要派个官员作为新伦州的负责人,一点毛病没有。
只是——“新伦州不是一直是楚清和魏诚毅在管着?大家看看,这两位哪个提上来比较合适?”胡恒秋想用这两个没有私心、能力还不错的人。
年富力强嘛。何况,楚清没有什么背景,不存在与各方势力的牵扯;魏诚毅个性执着,处事冷静,对新伦州也很熟悉。都是不错的人选。
没等众人反应,武继昌就说话了:“这两个也就是个百户,处理处理小事还可以,大事恐怕还不够格。再有,那个楚清不就是这次出事的货栈东家?武某认为,她更该回避些才好。”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