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女儿是您孙女,别人可以不信她,在外胡乱传话就算了,但您不能相信谗言啊!”
“她今年才十四岁,哪里懂这些事情!”
“何况秀珠长大到现在,连锄头都没拿过,给她一根菜苗她都不认识,更别说认识毒药,再给人下毒了!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常大成的说法也有点道理,这一点的确解释不通,一时半刻堵住了众人的嘴。
常村长心里很清楚,常大成所言非虚,但曹家的事情,又是自己亲眼所见。
他心里有许多疑惑尚未解开,其中就有常秀珠如何认得断肠草,索性没有继续吱声。
村长夫人来了这会儿,还没发现老大媳妇的身影,心里的火气顿时更旺了。
“老大,你那个婆娘呢?把她叫出来。”
“娘,我媳妇她在衙门门口等消息呢!”
“秀珠是你们二老看着长大的,她一直是好孩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要不我们进屋慢慢说,正好等一等我媳妇,等她回来了,我们从长计议。”
说着,常大成将爹娘视作帮手,要搀扶爹娘进屋。
常村长忿忿的一把挥开:“他们没有胡说,我们也没有不相信秀珠。”
“的确是常秀珠作恶,她自己都在曹家承认了。”
被亲孙女的村长夫人,看儿子如此维护那逆女,不经冷笑:“谁要跟你们从长计议!”
常村长举目看了看牌匾,再看看儿子:“老大,饺子铺我们就不进了!”
他眼眸里带着决绝的说:“今天过来,我只有一件事。”
“把家分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们各不相干。”
这话可是当街说的,顿时把周围的百姓都吸引过来了。
这种事情不应该自家关起门来慢慢商量吗?
没见过谁在大街上闹分家的,连最后一丝体面都不维护了吗?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仔细听,常聪明不明白的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疑惑看娘。
二成两口子,都示意他别说话。
常大成大惊失色:“爹,你说的是真的吗?”
“对,是真的,就因为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为了常家其他子孙考虑,常家不能留她,要你们舍弃女儿不可能,只有把你们分出去。”
常村长简短的说完了来意,看常大成一副要哭了的表情,他补充了一句。
“不要怪爹狠心,爹身上的担子重。”
不管以后如何,现在他还是村长和族长。
即便是曹家人表示了安慰,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有所作为。
不能让常大成这个坏掉的枝丫,影响了一整颗大树的生长。
没有给常大成一丝求情的机会,常村长甚至早已准备好了分家书。
从怀里摸出分家书,其实就是一个模板。
为了节省时间,提高办事效率,分家的条款大致写了写,只在签名和具体分家产的位置留了空,等着填空盖章。
还有其他附加的条款,写清楚贴在分家书上,一起封存。
等分家书签下来了,村长夫人站出来说。
“我是你老子娘,今天过来也只有一件事。”
“我要替你休了那婆娘,她这会儿不在,我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她女儿自从出生,就没在村里住过几天,和我们谈不上看着长大,我是不知道,她有何等歹毒的心肠,把女儿教成现在这样。”
“从今日起,我不承认这个儿媳,以后她不许跟你合葬,更不许葬入我们老常家的祖坟。”
“不止这样,族谱上、祠堂里以后都不许有她,至于休妻书,你要不要给她,你自己看着办。”
老太太坚决的说完,别过脸去。
“娘,这又是为什么啊!”常大成真的想不明白了。
若是常秀珠一个人闯祸也就罢了,怎么又牵连了他媳妇?
“娘,我媳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咱家饺子铺上下都是她在操劳,儿子觉得不应该休了她。”
常二成两口子,在旁边轻哼,老二媳妇讥讽。
“常戏珠做了坏事,竟然污蔑到奶奶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嫂在家就这样教的。”
这句话一说,令周围人无不惊呼。
天呐!太不可思议了。
要不是亲耳听见,谁会相信这是真的?
刚才常秀珠当街行走的时候,这群人是看了热闹,却不知道许多内情,这种嫁祸他人的事情,真的是小姑娘能想出来的吗?
大家都在怀疑,有没有秀珠娘的背地唆使。却没有怀疑这番话的真实性。
他们这群看客追求的并不是事情的真相,他们只是想过过嘴瘾,看看热闹。
常大成只觉得耳根子嗡嗡的响,事情一桩一桩的抛出来,他根本还没有消化。
秀珠不过是回了太行村一趟,怎么生出这些事情来?
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所以然来。
在得娘、二弟妹口中所说的常秀珠,完全变了一个人,好像不是他女儿,他女儿不会是中邪了吧?
想到乡下不干净,他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