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心酸苦楚,一拥而上,她觉得连儿子心里没有她这个娘,这个常家她呆着好没有意思。
不管老常家如何鸡飞狗跳,常喜因为改善了睡眠质量,现在生物钟提早,天光大亮她就起了。
这会儿两位哥哥和小弟不在家,听娘说是去看田地了,他们不放心先去看一眼。
有黑石可以用,无需进山捡柴,听见灶房里传来咄咄咄的切菜声,常喜系紧了衣带,正准备打水上来洗衣裳。
井里原本的桶盛着肉,她用另外一只桶,扔下去她就拉不起来了。
“哎...唉哟,好重!”十岁的小身板,从前饭都吃不饱,哪能有什么力气。
她手上拽着麻绳,正龇牙咧嘴,使出吃奶得劲拉水桶,忽然眼帘前多出一双手,他的手掌比自己宽一些,好像很轻巧的,就把水桶提上来了。
常喜开心的回眸说谢谢,这一看才发现,来帮忙的人竟然是曹景修。
“你不是...”
“总不能一直躺着,我也该下床活动才是。”
曹景修嘴角松弛的展露一抹笑,与夏花一般的灿烂,白净的脸庞,摄魂的墨色眸子,他们的视线在这一刻交汇,常喜有刹那间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