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知礼今年二十三了,这个年纪在民国时期,绝对不算小,结婚早点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他的身份,呃,多多少少有点尴尬,袁大帅仅是他的叔叔,又只大他六岁,二十九的年纪,虽是高龄未婚,但男人这种生物嘛,跟女子不同,五、六十岁依然能娶美娇娘,生孩子~~
袁知礼的地位,真的非常尴尬,但……
“在尴尬你也是少帅啊,袁大帅支持你,你就是北五省的二号人物,就连海市市长看见你都是低头打招呼,而且,你都二十四了,你二叔还没结婚呢,就算他今年娶妻,明年生孩子,那个孩子也比你小二十多岁,说句难听的,能不能长大都不知道呢,哪怕长大了,你有这么多年的经营,你怕什么啊?”
“你为什么会把自己混成那样?人憎狗嫌的,一点人脉都没络住?”
“是沉不住气了?还是,脾气太急?性子太懦了?”
堂堂一个少帅,连几个没兵没权的商人都拿捏不住,这就说明,袁知礼的脾气,的确是很软,或许说,他手段不够,所以,原身那世敌冠攻城时,他会带着军队跑到洪岛。
袁大帅辛辛苦苦打到的五省之地,全都让他扔了。
性格决定命
运,这都是有迹可寻的。
只是可惜啊,眼下没人知道,以文士之身,行军阀之事的袁大帅,袁向殷,会因为小小的感染得了败血症,短短三个小时内昏迷死亡,一句话都没留下。
“我要以他为戒,要谨慎,要控制住脾气,绝对不能因小失大。”萧红凌喃喃咬唇,反省的低语,“我对杨志义的态度,太粗鲁,太莽撞了,他是我目前最大的敌人,我怎么能因为他的愚蠢,他的身份而轻视他,跟他顶撞呢!”
“只要能给我带来利益,我连街头的乞丐都能笑脸相迎,为什么杨志义不行?”
“布铺里,工厂内……那些反对我的经理,靠向杨志义的老掌柜们,那些给他通风报信的下人们,我从来没跟他们生过气,都是很和气,甚至是哄着利用他们达成目的!”
“我可以做很好。”
“怎么面对杨志义时,就压不住脾气了呢?”
“这不对!”
“这很不对。”
“我不能混成袁少帅那样,明明有着最好的身份,仅仅因为性格和脾气的缘故,弄得尴尬可笑!”
“我比袁少帅还要名正言顺呢,他只是侄儿,我可是亲孙女!”
萧红凌站在阴影下,静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群,她一个小小的,11岁的小丫头,居然真的沉静下来,开始‘每日三省吾身’,以袁少帅这个成年的五省二把手为镜,反省自身的粗糙和不成熟。
她很认真。
眉眼间全是凝重和坚定。
若是萧娆在,就会发现,她这个模样,竟然多多少少有些像以前做任务时遇见的‘皇帝好大儿’了!
萧红凌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像原身记忆里那个‘铁血民国女奇商’。
这对萧娆来说,绝对是个好事儿。
毕竟……
大腿越强,萧娆就越省事儿,她真是巴不得萧红凌早点想通,‘断情绝亲’,别在面上装作不在乎,其实心里暗搓搓,依然将杨志义当做父亲!
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对所有人都能理智应付,只有某个‘个体’能引起她情绪,不管是愤怒、鄙视还是看不起!
有情绪就是在乎了。
渣爹这种生物,早抛早了,早解脱,留着是没有用的!
看着袁少帅,萧红凌多多少少有了些领悟,她眼睫垂直,思索了片刻,突然握了握拳,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直接走到帅府走廊尽头的电话旁边。
她左右望望,见四下无人,就直接拔出个号码。
‘嘟嘟嘟~~’
几道铃声过后,电话那边,仿佛有人接起,粗犷声音传来,“我们这是四合堂口,谁啊?什么事儿?”
“是我。”萧红凌淡声,没有自我介绍,电话那边却仿佛知道她是谁般,声音都变低了,“哦,是您呐?您这……”
“什么指示?”
“前儿我托你们做的事,干得更利索些!”她淡声道。
“更利索?”那边粗犷声音似有疑惑,声音压得更低了,他用种认真询问‘保售后’的态度,“姑奶奶,您要多利索?”
“咱们得干到什么程度啊?”
“您给个准话儿!”
“先前我是让你们把他拦住,弄进警察局关个三、五天,如今嘛……我要他进医院,住个两、三个月!”
萧红凌声音淡淡的。
“哦,不弄死?”那声音挑高了。
萧红凌:……
面色微微一变,声音更淡了,“不用,隐患太多了。”
“那成,您给钱了,您吩咐,我们照办,保证三个月下不来床!”那声音爽快答应。
“嗯,办得谨慎点。”萧红凌垂眸叮嘱,随后,直接挂断电话,看着窗外的景色,她沉默片刻,半晌,突地幽幽叹了口气。
“爷爷说过,商人,就该用商界的手段,不管是
竞价,打压,哪怕是抹黑对方到破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