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是个早产儿,母亲生她的时候,年纪也不小了,所以,她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
没有太具体的毛病,就是免疫力低下,只要流行什么病,她肯定第一个得上……
平日里,她喝的水稍微凉点都要胃疼呢,更何况泡到湖水里这么长时间!
眼下是初秋啊,天气已经很凉了,原身那个身体素质,这么个泡法儿,必然要得风寒,甚至更严重些,肺病都是有可能的。
不管是闻之章,还是卫国公夫人,他们更多的,都是担忧原身的身体,也顾不上多问了,结果,就因为‘慢了一步’,让南宫冷情把事情砸实,后来,燕太子一退婚,更是天下都觉得,闻之章和原身是在偷情!
原身怎么解释,她是被推下水的,都没用了!
没人信!
【重生的,就是有这种好处呢!】萧娆叹气,她握着闻之章的手腕,艰难,却又坚定的道:“之章,放我下来!”
原身比闻之章小两岁,以前一直叫他‘大哥’,后来,两人被拆散了,她为了避嫌,改叫‘世子’!
她从来没叫过闻之章的名字。
这是第一次。
闻之章微微有些怔,垂头看着萧娆苍白的小脸,他的瞳孔突然一晃,
莫名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儿了。
他的手臂本能一松。
萧娆借机站稳,侧头,安抚性地冲他勾唇笑了笑。
唉!
经历过这么多的任务了,头一回见着被迷奸身体,羞辱心灵的她男人。
尤其居然是两世。
还都那么惨。
真的有点可怜了。
萧娆爱怜的拍了拍他。
闻之章:……
白袍小将满眼迷茫,莫名其妙的耳后有些热,多少沾上不好意思,他垂下眸子,心里百感焦急。
娆妹好像是……有哪里不对了啊!
一惯粗神经的他,突然敏感起来,启唇想要说什么,然而,萧娆直接握了握他的手腕。
闻之章默契地闭嘴。
幼时,他惹母亲生气,想要跟母亲辩解(顶嘴)时,娆妹就会这样握着他的手腕阻止他,示意他不该多言!
这是他们俩的小暗号。
闻之章惯熟。
萧娆淡淡轻笑。
对面,南宫冷情看的两眼冒火,七窍升烟,就是这样的,前世就是这样,她的婚姻里面,永远有萧娆这个‘贱人’存在,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跟国公府默契无比。
她一个眼神,闻之章就能明白她想做什么。
她一个浅笑,卫国公夫人就懂得,她
在暗示什么。
甚至,就连府里的小叔子和小姑子们,都跟她更契合。
她们是一家人!
那她南宫冷情算什么?
她才是卫国公府的世子妃,是闻之章的正妻啊!
“萧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当着我的面,你就敢跟我丈夫勾勾搭搭的!你放开他!”
南宫冷情高喝,完全受制不住自己,她大步上前去拽萧娆。
哪怕重生了,哪怕受过那样的痛苦和绝望,她依然无法对闻之章无动于衷,那是她深爱十几年的男人。
她恨自己,为何那样深情!
“郡主慎言,今番我和之章全无不轨之处,我被恶人推入湖里,之章看见救了我!”
萧娆扶着闻之章的手臂,冻得嘴唇青紫,声线却很稳,“救人性命,何错之有?”
“郡主别忘了,你当初能嫁进卫国公府,也是靠着之章的‘慈悲之心’,只是……”
“我衣裳质量比你的好,没在水里‘化’了,连脖子上的肌肤都没露,哪里能见着什么龌龊啊?”
她一针见血。
丝毫没给南宫冷情留面子。
毕竟,她能嫁进卫国公府,靠的就是御花园里‘一脱惊人’,利用闻之章的好心!
“我跟你不一样,我
要脸面!”
萧娆冷笑。
“萧娆!”南宫冷情面色赤红,双拳紧握,大声暴喝,“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你胡说什么呢?”
宾客们也面面相觑,眼珠乱转。
长公主和驸马更是怒火满腔,对着萧娆瞪目而视!
南宫冷情是郡主,背后那么多靠山,她对闻之章的痴迷,以及龌龊手段,湿身逼嫁的事儿,虽然满京城人尽皆知,背后耻笑者无数,然而,当着她的面,是没人敢说什么怪话的。
萧娆是第一个。
“我怎么大胆了?我说得不对吗?自己做事下流,自然看别人龌龊,谁抓住什么了?又堵住什么了?空口白牙说我们有奸情?陷害自己的丈夫那么有趣吗?你若不信他,当初为何哭着喊着要嫁?”
“况且!”
萧娆声音一顿,表情从犀利,突然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她咬着唇,苍白着张俏脸儿,嘴唇都是青紫的。
“姨母,我是被推下水的!”
“我,我心情不好,想到湖边散散心,就独自过来,站在栏杆处想喂喂鱼,因此,打发春草去拿鱼食了!”
“结果,春草刚走,就有人从背后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