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殊握着萧娆的肩膀。
他很激动。
脸色暴戾,眸光阴鸷。
萧娆浑不在意。
“对啊,就是骗你的?那又怎么样呢?你以为你是谁啊?区区摄政王罢了,本宫天生尊贵,帝女之身,凭什么非你不可?”
“就得爱你啊?”
“你都没怀疑过吗?真是太自大了呢。”
她哈哈大笑,刻意刺激人的道:“殷长殊,怎么样?这回你感觉如何?尝到本宫的痛苦了吗?你尊敬有加,当亲生母亲孝敬的姨娘,其实害死你生母!你疼爱保护的妹妹,是仇人的女儿!”
“就连你心爱的女子,都只是戏耍欺骗你!”
“哈哈哈,你喜欢我吧,我看出你已经动心了!”
“但是,我就是你骗你的!”
她大声。
那副张狂的模样,9527都不忍看了,【娆姐,话说,咳咳,都这情况吧,要不然咱们还是同归于尽吧,你这种玩法,我感觉殷长殊大概率受不了!】
【他上位之后,会干掉你吧。】
她小声说。
【我跟你打赌,他不会,你敢吗?】
萧娆柳眉微挑,语气玩味。
【我!!哈哈哈!!】
9527狂笑,片刻,【不敢!】
她干脆利落地说。
萧娆忍不住偷笑。
一人一统气氛正好呢,但……站在她们两个的对面,殷长殊气的血脉翻涌,眼前直冒金星,他大口喘息着,拼命压抑想要杀人的欲望!
“萧娆,我母亲的事,你有什么证据?”
“你说姨母和祖母害了她,除了徐嬷嬷的口供,你还有什么?”
他厉声。
“没有啊,当然是一点都没有。”
萧娆理直气壮地答,潋滟眸儿含讽,“殷王爷,屈修文和殷长瑶做的那些破事,他们的青梅竹马,本宫的插足其中,你又有什么证据呢?都是空口白牙,你能相信他们?为什么不能相信本宫啊?”
“本宫那边,都搭进条人命了,徐嬷嬷以死示了清白,但殷长瑶却活得好好的!”
“谁真谁假?一目了然啊,反正,你惯来看的,不都是谁哭得惨?谁亲谁远吗?”
“先王妃,那是你亲娘啊,不比庶出妹妹亲近,人家生了你呢?”
萧娆顿声,瞧了他几眼,见他脸色惨白,面容扭曲的模样,沉默片刻,依然没打算饶过他。
她冷笑着刺激,那微启的朱唇,吐出的仿佛全是利剑,刺得殷长殊鲜血直流,“当然,殷王爷,你要是还不信,本宫手里有个叫白来福的,他也是你母亲的忠仆,愿意替她死,要不要,本宫把他找来啊?”
“让他也在你面前死一死,到时候,你说不定就信了!”
“不过,呵呵,你信不信的,我其实也不是很在乎,反正,我明白,只要你知道了这件事,你就会痛苦,你就会去追查真相,你就会忍不住怀疑你继母和殷长瑶,你会花上大量的心思和时间来难受。”
“除非你找到实际证据,你继母没做过,要不然,你心里永远会对她们存在隔阂。”
“但是,呵呵,你母亲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你真能找到什么吗?”
“你会家破人亡的。”
“你继母和殷长瑶,也注定会失去你这个靠山。”
“只要一想这个,我就好开心啊!”
她张狂的大笑。
殷长殊默然,手掌鲜血不断。
他的俊脸都痛苦地扭曲了,一双阴鸷的死死盯着萧娆。
萧娆不甘示弱地回望他。
两个人寸步不让地对峙着。
这时……
远处回廊里,突地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回头,就见花园里,殷长瑶带着几个贵女打扮的姑娘,谈笑风生地走过来。
她们由远而近,很快接近回廊。
殷长殊本能松开手。
萧娆讽笑后退。
两人拉开了距离。
而就在此时,殷长瑶一眼瞧见了他们,她拧眉,片刻,唇角堆出笑容,她带着几个姑娘跑过来,先是甜声唤殷长殊,“哥哥万安,您怎么不在席间?竟跑到这来了,还跟公主遇见,好巧啊!”
随后,她没等殷长殊回话,就歪头看向萧娆,“公主殿下,今儿来得匆忙,我都忘了跟你说句吉祥话了,别管咱们以前有多少误会,如今好歹是你的生辰,明珠祝你……”
“夫妻恩爱,早生贵子啊!”
她刻意说着,嗓音甜美,内容却是恶毒。
毕竟,萧娆和屈修文是什么情况,她哪会不晓得?祝他们早生贵子,夫妻恩爱?那话说的就是贱。
可惜,她身边的贵女们听不明白,都跟着陪笑,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吉祥话。
“不错,公主福如东海!”
“殿下青春永驻。”
她们恭贺着。
殷长瑶则仰脸,几步走到殷长殊的身侧,表情笑意盈盈,实则,眼底却全是得意和挑衅。
她哥哥就在这儿,萧娆敢对她如何吗?
【信我,她敢!】
9527嘿笑一声,【而且,殷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