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是什么?”
萧昊转头。
萧琴猛然站起,“相公,你别胡说,你就是个女婿而已,前几天被我娘扬了大耳光,你跟她有仇!”
“你的话不值得信。”
“你能知道个屁!”
她急声骂。
而陆氏:……
儿子的死,一时对她打击过重,她脑子懵懵的,思绪仿佛停顿。
脑海一片空白。
“蠢妇,你早知道你娘偷情,却未告知岳父,真真不孝女,滚开,别碍事。”
崔良骏狠狠推开萧琴。
‘呯’的一声。
萧琴撞到床柱,头昏眼花,胸口微窒,说不出话来。
屋里,包括萧昊在内,谁都没管她,崔良骏更是扬眉,径直开口,“岳父,我说有证据,自然是真的……”
“我今日亲眼看见,陆氏让阿康把陆家的私卫们调走,否则,呵呵,就陆氏那张狂劲儿,院里从来安排着十数护卫!”
“李莱哪有可能进得来?”
“我无意听见时,还觉奇怪,眼下临间城正乱,陆氏凶悍,得罪的人多,怎会调走护卫,却原来……”
“是为了方便偷情啊。”
他顿声,嗤笑道:“若岳父您不相信,可以去找陆氏护卫对质,是不是阿康把他们遣走的?”
“这……”萧昊扬眉,转身吩咐下人,去唤了陆氏护卫来,仔细询问。
护卫不明所以,有问必答。
真的是!
萧昊怒不可遏。
陆氏麻了,儿子的死,让她陷进了一种奇怪的情绪里,她根本解释不了,如果没有她的命令,萧康为什么会把护卫遣走!
崔良骏咬死了她。
贾宓也若有似无的明示暗指。
她沉默无言。
萧昊要把她打下地牢。
护卫上前拽陆氏。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我娘是萧家主母,她是陆家的女儿,你们吃的用的,都是陆家提供的,谁敢抓她?”
萧琴高声,展开双臂挡在陆氏身前,她的双眼通红,身体颤抖着,小羊羔般软绵好欺负的性格,却为了亲人,突生孤勇。
“爹,我求求您了,您别相信他们的胡言啊,娘,娘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她明明是被陷害的。”
“娘那么疼弟弟,阿康死了,你,你没看她都心疼糊涂了吗?她怎么可能下令杀人?”
“爹,娘,娘不是我亲娘,我是原配的女儿,我都愿意相信她,护着她,你是她的丈夫啊!!你为什么不信她?”
“为什么?她刚没了弟弟!”
“还有你,你,李莱,我问你,你跟我们家有什么仇?你要这样陷害我娘?你说啊,你说啊!”
“你把真相说出来。”
她尖叫,满面胀红,像个为了保住母亲不被野兽伤害,用刚长出来软软小角,抵抗世界的小羊羔般,挥舞着双臂,把前来抓陆氏的人全都打走。
萧琴揪住李莱的领子,拼命摇晃他。
李莱拧眉,目光死寂的狠狠推她。
萧琴身子踉跄,险些摔倒,她退后好几步,恰好来到贾宓跟前,回首一个捞拽,她把贾宓揪住了!
“是不是你?你个有张好脸,心私恶毒的贱人,是你害我娘对不对?你勾我相公,勾我弟弟,扯三拽两的,让他们给你做假证!!”
“李莱也是你找的吧?”
她恼羞成怒,开始牵扯人。
但……
居然猜的很对。
贾宓娇颜失色,内心慌乱的推搡。
她没敢说话。
崔良骏心理素质过硬,一把揪住妻子,抬腿踹了她一脚,“贱妇,你早知道陆氏偷情了,如今败露,疯狗般的胡乱咬人!”
“下作!”
他冷声。
萧琴被踢中胸口,一时窒息,疼的说不出话。
眼前一团乱相。
萧昊看的头都疼了,“别吵了,都打进地牢!”
“我不想看见这两个贱人。”
他恼声。
护卫们见状,再不敢怠慢,揪着陆氏和萧琴出门,把她们投进了监牢。
贾宓看着她们狼狈的背影,朱唇微微勾出笑意,她和崔良骏交换了个暧昩得意的眼神,随后,做出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伴着萧昊离开了。
屋内恢复寂静。
仅余下几个护卫,守着萧康的尸体,替他准备后事。
——
陆氏和萧琴被打下地牢了。
萧昊没敢把她们怎么样,仅仅是关着而已。
毕竟,眼下大军围城,萧昊又没下狠心要放弃临间,陆家商行依然是他最大的钱袋子,他当然不会对陆氏如何……
但,他可以拿陆氏‘偷人杀子’之事,来威胁陆家,讨要更多的好处。
这也是他明明发现,所谓‘偷情’可能不真,儿子死的有异,却依然没替陆氏申冤,甚至自认绿帽的原因所在。
什么都没有‘江山’重要!
他捏着陆氏的把柄,跟陆家商行撕扯起来,要他们派兵……
而监牢里。
随着时间流逝和萧琴的开解,陆氏渐渐从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