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走廊里,霍家人面面相觑。
他们腿脚都不太好使,整个人僵硬不少。
霍云霆……那个霍云霆啊?
他,他是撒娇耍赖吗?
他们懵怔着。
屋里,霍云霆的声音没停,语气淡淡的,但那内容……
“你,你扶我啊~~萧娆,快点过来拉我。”
我是真的腿软,站不起来,肠子太疼了!
“云霆,你太重了,我拉不动,你自己起吧~~”
萧娆纵容的声音,小小传出。
霍家人支着耳朵听。
霍云霆:“我不,你拉我~~”
我真不行!
动不了。
“唉,你啊,真拿你没办法。”
萧娆叹声,语气柔软。
霍家人:……
感觉世界在我面前崩塌。
这种……‘你扶我,不然我就不站起来’是个什么鬼?霍云霆和萧娆,已经恩爱到这种程度了吗?
亲亲抱抱举高高!!
老婆不拉不起来!
我的天啊!
啊啊啊,但凡想到刚刚说那话的人是霍云霆,霍家人都有种五雷轰顶的酥麻感。
他们彼此对望着,没敢多说什么,僵硬着身体,转身乖乖下楼了。
——
萧宛晴被警卫员勒着双臂,直接压回一楼房间。
他们沉着脸,动作粗鲁的将她推进房间!
“哎哟。”
萧宛晴痛声,身形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你们太过份了,好疼~~”她柔弱的捂着脸,不敢置信的哽声。
那模样,那神情,好像警卫员不是推了她一把,而是捅了她一刀般。
“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狗奴才,萧娆就是个娘们,是个歌女,你们捧她的臭脚干什么?”
“我是府里二少爷,你们对我女朋友尊重点!”
霍云哲匆匆跑过来,一眼看萧宛晴受‘欺压’,几乎是暴怒出声。
他张口斥骂,风流倜傥的脸庞,一派恼羞成怒。
“二少爷,我们是少帅的警卫员,身上都有官职非并奴才,我们遵从太太的命令,因她是主母,是少帅的夫人,不听她的,呵呵……”
警卫员们冷哼,鄙夷看了霍云哲一眼。
那意思特别明显:
——我们不听主母的,难道听你的吗?
你算老几啊?
“……二少爷,你是个记者,老老实实耍笔杆子得了,跟我们放什么横?没人不承认您是二爷,但,我们是兵!”
只听长官的。
什么二爷,他们不认!
“宛晴小姐,太太有令,从今晚开始,你要在房中好好反省,不许走出房门一步。”
他们低声,随后,再不理霍云哲和萧宛晴二人,转身就走。
但……
却留下两人,守在走廊边上。
防止萧宛晴不听命令。
萧宛晴:……
“你,你们欺人太甚!”她尖声,怒火满腔的冲到门口,泪水浸满她的眼窝儿,但,犹豫许久,硬是没敢踏出房门。
“呜,呜呜呜,哇……”
她僵了片刻,转身扑回床上,痛苦和难堪,让她放声大哭。
“宛晴啊。”
霍云哲心痛难忍,连声跑进屋子,高大身躯半跪在床边,伸手把女友抱进怀里,大嘴抵着她泪流满面的脸。
心疼的亲吻她。
“别哭了,宛晴,你快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呜呜呜,我也不想哭啊,可是,云哲,我,我好丢脸啊,大姐太过份了,她让我登报道歉,让我下跪求饶,她侮辱我的尊严,践踏我的人格,她,她还让我退学了!”
“啊啊,哇哇!!”
萧宛晴搂着男友的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云哲,我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呜呜呜,我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啊!”
“我大姐,她凭什么让我退学?”
“就因为一个舞女吗?她算什么啊?她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我就是帮同学说了句话而已。”
“呜呜呜,明明是潘仁害我,我是被他蒙骗的,他骗我,伤害了我的心灵,我被朋友欺骗背叛,我,我也很痛苦啊。”
“为什么没有人安慰我?潘仁才是罪魁祸首啊!”
萧宛晴哭喊,梨花带雨,振振有词。
全然忘掉,当初耿家姐妹出事时,潘仁可没来求她作证,是她听不得‘歌女舞女’,自告奋勇帮忙,而如今……
潘仁被枪毙,尸体都火化了,她,仅仅关个禁闭。
“我知道,宛晴,我知道你冤枉,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萧娆那歌女,捏着一点把柄,作活作死,我大哥,唉,也被她迷惑了。”
霍云哲皱眉,发自内心的道:
“我是真是不明白了,耿玉环,区区一个破鞋,从贫民窟里出来的玩意儿,怎么能引出这么多事来?”
“呵呵,霍云霆,一个冷血屠夫,他十多岁就上战场了,杀的人何止成千上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怎么如今到慈悲起来了?”
“无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