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里,姬冥和萧娆相拥而眠。
门外,大太监安四海苦巴巴守着。
“内监,有山贼攻打寺门,往内院禅房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两个禁卫小跑过来,气喘禀报。
“万岁爷在屋里歇息呢?你说如何是好?”
安四海没好气的翻白眼,看禁卫傻愣愣的,直言道:“把人打出去啊,派人唤龙庭卫,传五城兵马司过来啊。”
“问杂家做什么?”
“万岁爷怎么吩咐的,你们怎么做就是了!”
“是,是!”
禁卫面面相觑,转身离开。
来到寂静寺前院,那里喧闹纷乱。
刀光剑影,百余山贼和庙内武僧打斗着,血花四溅。
“啊,啊~~”
罗静儿站在叶元洲身后,两人躲在廊下,难掩兴奋的看着这一幕。
“元洲,他们为何还不冲进内院,萧娆会死吧?”
罗静儿满面期盼渴望。
“等等,应该快了。”
叶元洲揽着她,眸底弥漫着恶意。
“儿啊,儿啊~~”叶老太太迷茫,瑟瑟恐惧的大喊。
这时,寺内武僧渐渐不支,山贼们边高声咆哮,“冲啊,进去抢银子抢娘们!”边往内院——萧娆的房间冲。
叶元洲和罗静儿激动的浑身颤抖,眼睛发亮。
谁知,突地斜刺里冲出一群禁卫,足足有三百多人,明盔明甲,手持雪亮大刀,跟山贼战到一处。
山贼们如雪崩般退败。
大当家被砍了一刀,疼痛难忍,越战越恼,“特么的,姓叶的狗杂种,你敢反水诓老子?爷爷宰了你!”
他大骂,挥刀笔直冲向廊下叶元洲。
跟他打斗的的禁卫见状,眸光一闪,卖他破绽,放他走了。
大当家的刀临空冲叶元洲的脑袋砍下。
“救命,不是我。”叶元洲喜极而悲,躲避不及,他心里一狠,把罗静儿扯出挡在身前。
刀正正砍到罗静儿脸上,顺着她的额头砍出长长血痕。
“啊!!”
罗静儿惨叫,应声而倒,正正砸中想跑的叶元洲,把他推倒在地,而大当家的第二刀也来了。
“贱种,让你跑!”
大当家恼声,冲他胸口狠狠挥刀。
叶元洲双腿蹬地,拼命后撤,寒光一闪,他退的及时,没被开膛破肚,但,脐下三寸那男人最要紧儿的地方……
被生生砍断。
血流如注,叶元洲‘嗷嗷嗷’疼的都不是人动静儿了,两眼一翻,四肢抽搐,直接疼昏去了。
“我的娘啊!”
叶老太太浑身一软,仰面翻倒。
一家三口,两死一昏,齐刷刷躺在廊下。
叶元洲和罗静儿的鲜血流了满地。
——
明媚阳光透着窗栊照进屋里。
醉眠云卧,萧娆娇颜微红,慵懒的睁开眸儿。
入目,是一片明黄蔓帘,上绣五爪金龙。
【这是哪儿?】
她轻抚朱唇。
【娆姐,这是皇宫别庄,刚刚你睡着了,寺里出了事,叶元洲勾结的山贼来了,姬冥怕你不安全,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9527轻声,挤眉弄眼的暧昩,【一路上,他都是公主抱你呢,一直没撒过手。】
【哦~~】
萧娆挑眉,眼波微转,【那寂静寺怎么样了?叶元洲他……】
【老惨了,娆姐,他老惨了!】
9527刹时拖声,幸灾乐祸,眉飞色舞,【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我飘出去看了,叶元洲被他勾结的山贼,呃,把下面剁掉了!】
【还有罗静儿,一刀从脸劈到锁骨,差点被开了膛。】
【现在,两人都半死不活的让下人抬回尚书府了!】
【鲜血淋漓的,路都染红了。】
她光团闪烁着。
【哦,那到要去看看热闹了~】
萧娆淡笑,掀帘下地。
理所当然的唤宫人,把她送回尚书府。
亲眼看见万岁是怎样万般柔情把人抱进别庄的,安四海不敢拒绝,令侍卫赶紧进内城禀告正在上朝的陛下,他亲自驾着马车,把萧娆送回了尚书府。
尚书庄里阴云密布。
叶元洲刚醒,痛苦的欲生欲死。
叶老太太挥舞拐杖,哆嗦绝望的殴打罗静儿,“贱人,你这丧门星,你为什么要躲?你为什么要拽我儿?你若不拽他,他早就跑了,怎么会受伤?”
“他是叶家独子啊,他还没有孩子,我们叶家绝后了,怎么办?老天爷啊。”
她放声痛哭。
手下却不停,把罗静儿打的蜷缩身体,浑身是血,“不,不,是他推我,是他拿我挡刀的。”
她泣声,垂死奄奄。
叶元洲面如死灰,眼里迸出强烈恨意。
萧娆莲步款款,迈进门槛的瞬间,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呀,真惨!】
她毫无同情心的想。
随后,朱唇微启,清淡出声,“母亲,相公,都忙着呢。”
这一声软软的,刻薄的,讽刺到极点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