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第一次见打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不敢上去,因为自己上去是大小哥哥一起揍她。
“大哥哥,你手轻点,你打坏我小哥哥……小哥哥说下留情,那是我亲哥,你大舅哥……哥,大哥,别,我小哥哥的脸别伤到,下手轻点。”
酒儿一会儿看到小哥哥被打,一会儿看到大哥哥被拳头招呼。
她一句话,一会儿提醒大哥哥下手轻点,一会儿喊小哥哥手下留情。
两王对战,难较胜负。
台子上的二人,谁都不弱。
谢长溯处于弱势,他能立马翻身扭转局势。陈季夜若倒地,谢长溯也不会站着。
“等等等等,中场休息,停。大哥哥,休息一会儿,小哥哥,你们都聋了吗?”
酒儿在屋里大喊,“别打了,再打我就大喊了啊,你们知道我嗓门大。”
不分强弱的二人竟有了默契,同时对酒儿厉声,“闭嘴!”
酒儿立马老老实实的闭嘴。
她看着两个哥哥身上都带伤了,每个都心疼。
酒儿突然明白大哥哥为什么要抓她来看了,就是为了,惩罚她!
大哥哥平时从不舍得让她们看这些暴力场面,怕她们接受不了。
今天让她来看就是因为,谢长溯想告诉她,打架是因你而起。以后做事,应当三思。
明知道她接受不了,看着她心疼,却无能为力,酒儿看着两个人打架眼眶红红的。
然而,两人谁都没关注到酒儿。
强强对决,谁都不敢分心。
“地狱窟看来把你训练的很成功。”陈季夜夸了句。
谢长溯:“看来你这些年也没少经历。”
两人亦是对手,亦是友人。
彼此敬佩对方的能力,又彼此想要比试。
不知多久,一场战况终于停歇。
谢长溯被陈季夜压在台子上,胳膊直接压着谢长溯的脖子,“输了。”
谢长溯顿时,瞬间浑身松懈。他笑了起来,陈季夜也笑了起来。
只有酒儿在哭,哭了好一会儿了。
两人这一架打的,从小到大没有这么畅快过。
陈季夜起身,浑身酸疼,他疲惫的靠着护绳,当知道自己的对手也在变得不断强大不断优秀时,陈季夜内心是高兴的。
他笑着说:“谢长溯,这一架等了很久吧。”
酒儿哭着起爬上台子,她去到陈季夜身边,检查他身上的伤。
谢长溯躺在地上,身上也都是拳头暴击的痕迹,他起身艰难,酒儿又赶紧跑过去,搀着大哥的胳膊,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柱子上。“很久了。”“大哥。”酒儿心疼的又哭了。
谢长溯听到哭声,看着二妹子,“你哥又没死,你哭什么?”
酒儿道歉,“对不起大哥,我以后都听你话。”
“听我的话干什么,你是成年人了,以后要听自己的话。”谢长溯说。
酒儿:“我再也不冲动办事了,你和小哥哥不要生气。”
陈季夜知道自己姑娘哭什么,他说道:“你只是一个导火索,我和你哥早就想打一架了。”
谢长溯拍拍妹妹肩膀,“过去看看你男人吧,他也被打的不轻。还有,别以为你哥输了,你哥没输。”
酒儿不过去,这会儿输的人容易得到她的爱。
陈季夜靠在那里笑出声,“酒儿,帮我递瓶水。”
酒儿赶紧拿起两瓶水,拧开瓶口,分别递给两人。
两人缓了好一会儿,下去时换上衣服,准备离开。
这一次,酒儿坐在了大哥的副驾驶。谢长溯:“去找你男朋友,我不回家。”
“大哥,你要去医院吗?”
谢长溯嘴硬,“就这点伤,你哥去医院丢人吗。”
他把二妹子赶走,自己开车去了赛扎处。
赛扎的屋门紧闭在屋里睡午觉,谢长溯突然去敲门,“爷,爷爷,开门。”
喊了好几声,赛扎才醒来,过来给他开门。
“你被谁打了?”赛扎问谢长溯。
谢长溯:“陈季夜。”
赛扎急忙看看他身后,“季夜呢?”要伤肯定两个人都伤了。
谢长溯:“他有酒儿,别管他。”
进去后,赛扎让谢长溯趴在床上,他急忙拿出药膏在他身上涂,“这下手,真不轻。”
“陈季夜也好不到哪儿去。”
凤澜楼。
两人回去后,酒儿就让陈季夜趴在沙发上,她取出半路买的药在陈季夜的身上涂。
这晚,酒儿没有回家,留在凤澜楼陪陈季夜。
她搞不懂男人的友谊,甚至和大姐打电话吐槽。
雨滴:“就像男人不理解我们女生为什么上厕所为什么要胳膊挽胳膊一样。”
因为要养伤,谢长溯也晚回国了几日。
等他走时,能带走的几乎都带走了,除了有“工作”的雨滴,和有女朋友的星慕,以及还没有断奶的小诺,剩下的都带走了。
连赛扎都带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