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爷爷说:“闵慎带出来的,可用,是个人才,能堪当大任。”
“行,我知道了,你自己一个人老吧,别拉我。”
程卓爷爷觉得自己还睁着工资,年轻着呢,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挂断带话电话,程卓犹豫片刻叫进来助理,让他去公布最新的消息。
谢闵慎的政场生涯走到了头。
他觉得不虚此行,自己做到了实实在在的好事,为家人为a市的人作出了贡献,临走的时候,他只带走了自己座子上的几张照片,还有水杯等一些杂碎的小物件。
照片是他和林轻轻的合照,他拿到手中,回到家,突然说:“轻轻,我们去拍照吧?”
“什么照?
这个时候去拍?”
谢闵慎说:“我还没有和你合过影,我们唯一的一张是结婚证那张。”
他们会拍照很多,但都是家庭大聚会。
林轻轻问:“你怎么刚辞职就开始乱花钱?”
“轻轻,我我想和你去拍照。”
林轻轻顺了他的意,“过两天吧?
我明天问问小舒她之前的照片都是在哪家影楼拍的,然后我们也去。”
“好。”
谢闵慎到现在心中还是纠结不定。
选择轻轻,心中挂念着仇。
选择仇恨,心中担心着轻轻又对不起杨染。
半夜,他在床上翻着身子睡不着觉,于是起身坐在客厅,打开窗户让自己受尽冷风吹。
这边是深夜,那边是烽火连天的白天。
却见不到太阳的白天。
谢闵慎打通琼的电话,“黑熊现在的情况如何?”
他专注着打电话,没有留意到,他们的卧室门,开了一个缝隙,林轻轻悄悄的站在门缝哪里偷听。
她要解决谢闵慎心中的犹豫,不知道如何下手,如果开口询问,谢闵慎一定会选择隐瞒或者选择不说。
她只好通过自己的办法来了。
林轻轻内心鄙视自己,谢闵慎那么爱自己,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谢闵慎问琼:“你们没人能阻拦他么?”
“谢市,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仇。”
谢闵慎:“不必叫我谢市了,我已经辞职。”
“是因为染姐么?”
谢闵慎说:“不全是因为杨染。”
又一次,他提到杨染,谢闵慎眉宇间的痛苦神色,林轻轻借着月光看得清楚。
窗外琼华如练射入室内。
林轻轻的心慢慢的坠入冰窟。
她一定要问清楚杨染是谁。
他打完电话,坐在那里有沉默了好久,林轻轻就这样看着他。
爱,不言而喻。
他难过,自己的心也跟着揪起来,呼吸都需要大口大口。
谢闵慎关上窗户,将室内的空调开大,吹的身上暖和才进入卧室躺在林轻轻的身侧。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熟睡”的林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对林轻轻的唇瓣再次亲吻。后半夜,那个男人,又将他的腿翘在了林轻轻的腿上他似乎改不掉,睡觉必须占着林轻轻。
这样林轻轻才不会跑。
对于杨染这个疑问,林轻轻只能求助于好友云舒。
挑了个时间段,只有两人的时候,云舒好奇的问:“你怎么了?
最近怪怪的,是不是怀孕压力太大?”
林轻轻:“小舒,我记得很早的时候,你告诉过我,闵慎有一个追求者,很快就脱单了,那个女孩儿是叫杨染么?”
她不确定的问,又希望听到确切的答案。
云舒疑惑的猛然问:“你怎么知道?”
她又赶紧说:“你现在怀孕,你怎么开始调查丈夫的情史了?
这样对身心都不好。”
“小舒,我,我,我。”
林轻轻无措的,把自己逼的太紧张,说个话吞吞吐吐。
“你想说什么就说呗,咱俩都多熟了,还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
林轻轻深吸一口气,“她好像联系闵慎了。”
“谁?”
“杨染。”
“噗。”
云舒口中的饮料喷出,“不可能。”
她已经死了,怎么会?
“你是不是搞错了?”
林轻轻着急的抠手指,“我也觉得我搞错了,可是闵慎总是半夜起床带电话,然后坐在风口吹风,我,忍不住胡思乱想。”
云舒说:“不可能是杨染,她已经死了,为了救闵慎。”
“我知道的不全面,当时我还怀着孕,就被闵行拉去参加一个葬礼,我感觉这种事情,我适不适合去的,又不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后来闵行告诉我说,闵行的追求者,黑手党的一个女生,为了救他和陈四爷,被炸死了。”
云舒的话音落下,她望着发呆的好友,衣服不敢置信。
云舒点头:“轻轻,这是真的,在你之前,我想过,她和闵慎是一对儿。”
林轻轻双目圆瞪,她好久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云舒说:“我远远的见过她,是个明媚的女孩子,可惜啊。”
林轻轻:“怪不得,闵慎半夜做梦惊醒就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