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云舒下学回到家就抱着书本在复习,她一个人霸占着谢闵行的书房大桌子,将丈夫和儿子挤在角落,“老公,我这题又看不懂了。”
谢闵行马上前去解答。
她最近上课慢慢的跟上了老师的进度,心中对林轻轻的事情少上心很多。
谢闵西白天没课就陪伴,她看着林轻轻总是这幅性格,也不好说哪里不对。
晚上回家的时候,云舒的嘴巴一直在说,“我们这周出门逛个街,给小宝宝买开发智力的玩具。”
“小舒,现在太早了吧?”
云舒摇头:“慢慢准备,等你生的时候,我们不用惊慌失措,我当时连孩子的衣服都买好了,我妈还去买的毯子,我哪儿还有好几个,你可以不用买毯子,都两个婴儿的量,不过孩子的衣服得买。”
林轻轻静耳听云舒的说。
回到家,谢闵慎还没回来,佣人也不在,林爷爷回去后还没回来,家中有些大事儿要处理。
因此,家中只有她一个人,云舒受不了东山的安静,她说:“你陪我回家吧?”
林轻轻心不静,“我安静会儿,看会儿书,为期末考试准备,你去老宅接着孩子回家吧。”
云舒哦了一声,她也了解林轻轻的性子,平淡是真,不喜欢聒噪和热闹。
当环境极度的沉寂时候,林轻轻不自觉的呼吸都放缓,安静的客厅,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杨染是谁?
这一问,林轻轻不知道该问谁。
是不是闵慎曾经的爱慕者?
难道她回来了,要追求闵慎?
而,闵慎这几晚都在瞒着自己打电话的难道是她?
林轻轻知道杨染这个名字还是在前夜,梦中的谢闵慎第一次叫着一个人女孩儿的名字惊醒。
她睡眠浅,听到杨染后,心中一咯噔。
再后来,谢闵慎外出打电话,半个小时后,又回到被窝,临睡前还亲了亲她。
自己其实什么都知道。
这个疑问伴随了她好几天。
餐桌上,谢闵慎也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平时谢闵慎会说天南地北的话,还会说单位的趣事,最近几次的餐桌上,他都皱着眉头不吭声,只会不断地给妻子夹菜。
她一个人坐在客厅好久。
看着她的模样,似乎要把客厅坐穿,一直到天荒地老。
月亮已出,天空变暗淡。
佣人也来了。
林轻轻和佣人一起进入厨房,准备和面蒸馒头。
佣人:“二少夫人,你可别下手,天黑了视线不好,厨房都是刀刀叉叉的,一个不小心伤到你可要个二少爷心疼坏了。”
林轻轻宽慰佣人担惊受怕的心说:“我只是和面,盆用的都是不锈钢,还怎么伤到我?
你做你的饭,我蒸馒头,两个并不冲突。”
佣人:“二少夫人,如果你想吃馒头,我给你蒸,或者我给你烙饼也行。”
林轻轻淡笑不语,“我自己下手。”
等谢闵慎回到家的时候,饭菜刚上桌,馒头也好了。
他一眼就能看出馒头出自林轻轻的手,于是上前责怪林轻轻,“怎么又进厨房?”
“我不是闲着的嘛,给你做个馒头吃,不多,够咱俩吃两顿的了。”
谢闵慎接过他手中的盘子,和林轻轻坐下。
佣人已经离去,餐厅就她们两个人。“闵慎,你最近是不是很烦啊?
是工作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么?”
谢闵慎:“没有,工作上进行的很顺利,韩启子回来了,轻轻,我准备辞职。”
“好啊,做这份工作太高压了,一个不留意还会被人跟踪,你和爷爷说了么?”
林轻轻问。
她不管谢闵慎做什么永远都是支持,并且不会给谢闵慎一点发恼。
谢闵慎摇头,“辞职书今天已经递交,吃过饭,你在家歇着,我和大哥一起去老宅,给爷爷当面说。”
“我,我不能去么?
或许,我在爷爷不会打你。”
谢闵慎:“打我就打我,但不能吓到你,所以我才和大哥去,爷爷发怒的时候,很吓人,我不舍得你害怕。”
林轻轻心中的浓云,因为一句小小的情话,被驱散了些,她的眼睛就像山脚底下的碧湖,弯弯的,静静的,温柔的,“那,爷爷打你,你可要记得跑。
我也会心疼你挨揍的。”
“你就不会说,你去保护着我不让我被揍?
还给我出计谋。”
林轻轻白了丈夫一眼,“我怀着孕,我保护你,万一伤到我咋办?
你不知道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谢闵慎觉得这是个傻缺媳妇儿。
吃过饭,他安顿好媳妇儿,又叫了个帮手,先约在老宅的正厅见面。
这里一般是待客用的地方,一般是高官政府来人,谢爷爷才选择这里接待。
平时,谢爷爷都是在后院的客厅餐厅瞎溜达,还会去老树下晒晒太阳下下棋,最近又多了一个爱好,就是和管家一起去他们亲手种的庄稼地看看。
谢闵行也市将家中的妻儿安顿好,才过来。
“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