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水院子里伺候的人还挺多的,此刻安承业在院子里扎马步,秋若水并不在旁边,落星从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子,向着安承业砸过去。
安承业脚下不稳,摔到地上,他抬起头四处看,是谁砸的他。
看到站在院门外金光闪闪的少年,他爬起身,一个水球朝着落星砸了过去。
落星随手一挥,水球便蒸发了。
安承业现在也是金丹期修为,看到这一幕,大受打击,从储物袋里拿出飞剑,向着落星打了过去。
落星勾唇,转身就跑,跑到安府里偏僻的地方,她轻而易举的把安承业绑在了树上。
安承业用力挣扎,却挣扎不开,气得咬牙切齿,“安落星,你想做什么?”
落星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父亲斥巨资给你买玉髓去了,等你服用了玉髓,说不定我就打不过你了,趁着你现在实力弱,我得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十弟,你说是不是?”
安承业气笑了,“你就不怕我灵根变异之后再找你算账?”
“灵根变异哪有那么容易,没有药物护住心脉,你直接服下去,说不定就是死路一条。”
“父亲自然会给我备护住心脉的药。”
“这等扛住百万年玉髓寒气的药物目前只有罗家有,你觉得别的世家会让我们安家再出一个天才吗?安家目前有一个金灵体就够了,即便是罗家愿意出丹药,我母家柳家也未必肯让你越过我去。”
安承业抿着唇不说话,若是他作为一家之主,他也是不会将这等药物给别人家,让别人家出一个天才,更何况罗家要给安家面子,还得给柳家面子。
安承业梗着脖子,“要杀要剐,随你便。”他并不觉得安落星把他绑了,不是来要他命的。
落星挑眉,围着树转了一圈,“倒是还有点安家人的骨气。”
“不过我可不是来杀你的,不论你娘平日里跟你说些什么,只要你不做伤害我和我娘的事情,我都是把你当弟弟看待的。”
安承业从测试完灵根开始,就是在秋若水的教导下修炼,平日里还要炼体,基本不出院子,性子是娇纵,倒也没娇纵到落星面前来。
修炼那么些年,他那些棱角,只怕是也磨得七七八八了。
安承业直视着落星,“那你想干什么?总不能真是要趁着我灵根变异之前将我修理一遍,让我丢人吧?”
若是真想让他丢人,也不该找那么一处偏僻的地方。
虽然被绑着不太友好,但他总觉得安落星是有话要说,不然平日里他都见不到的人,不会突然来到他面前。
“十弟,我们来做个交易吖。”
“什么交易?”
金光闪闪的少年靠近,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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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分,拍卖会方向突然一声震天轰响,全城的人都惊动了,修为高的人,纷纷放神识去查看情况,修为低的则在自己家里待着,担惊受怕。
“这是怎么回事?吓死个人,何方神圣在打斗,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看火光,是在拍卖会方向。”
“那玉髓哪里是那么好拿的。”
“要不要派人去查看情况?”
各方惊动,而弄出那么大动静的主人安权仪,正拉着大长老往回赶,城内都是禁止飞行的,他们只能用跑的。
跑了很长一段距离,靠近安府了,安权仪才松下一口气。
大长老擦了一把汗,“要是知道有七级的符,我就不一把丢过去了,拍卖会差点都炸成了平地,明日他们只怕是要来府上找麻烦。”
安权仪点了点头,“回府做好准备吧。”
动静那么大,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只期望刚才的剧烈金光下,没几个人看清楚他们的身形。
安权仪和大长老回了府,断后的杨万顶着一身伤在后面回来。
几位长老全在大厅内,安权仪坐在主位上,看向杨万,“那边的情况如何?”
杨万身体支撑不住,由一个下人扶着,回禀道:“家主和大长老离开,金光之中有人趁乱杀人越货,天宸宗的胡长老,柳家家主,元家三长老,都仙逝了,奴身上没有东西,才得以脱身回来,现在那边还在争夺之中。”
“什么!”安权仪惊得站了起来。
其余长老也是神色各异,柳家,元家都损失惨重,以后安城怕是要重新洗牌了。
只是天宸宗那位长老怎么也掺和进这件事了?胡长老现在死了,天宸宗要是追究起来,安家只怕会不好过,毕竟别人家都出了事,就安家安然无恙,有心之人若是以此作为筏子,说是他们安家干的,怕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安权仪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抬手一掌拍在了自己心脉处,长老们纷纷起身去扶。
安权仪谢绝了,吐出好几口血,自己撑着坐回了主位上,“杨里,你去罗家请人来看,今夜的金光,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咱们府中的符录所为,都听到了吗?”
大厅中的众人齐声应是,安权仪拿出装玉髓的瓶子,“以防有变,先让业儿将玉髓服下,接下来一段时日,家族里事务由二长老,三长老主持。”
安权仪交代完事情,立即晕了过去,大长老见此,也给了自己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