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郭老夫人。”
“这丫头,还叫什么老夫人,你这几个月一直往郭府跑,我难道还当不得你一声娘?”
小蝶脸红了一下,乖乖巧巧的叫了一声娘,而后去到后院。
日光下,皮肤黝黑,双目有神的男子将长剑舞得虎虎生风,汗水从他身上洒落,实力展现了什么叫做挥汗如雨。
小蝶见郭副将没穿上衣,赶忙用手捂住眼睛,“你……你快把衣服穿上,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郭副将收起招式,把剑放在一边,拿过衣服套上。
他拿了一块汗巾擦了擦汗,“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好消息?”
“公爷她传了信回来,她现在还没死。”
郭副将手中的汗巾掉在地上,几步走到小蝶身边,“你说真的?信呢,信在哪儿?快给我看看。”
“信没在我这,在陛下手中。”
郭副将压下激动的心情,“是……是什么时候传回来的信?今天早上吗?”
“四十多天前我在公爷房间看到的,之前我觉得是送给公爷喜欢的人的,所以我没看,今天我带陛下去公爷坟前才将信打开。我和陛下都猜测信是公爷落崖之后写的,信上只写了一个等字,必然是公爷让我们等她回来。”
郭副将拧了一下眉头,脸上的喜意消散,“将军是五十天前落的崖,四十多天前怎么可能收到将军的信?”
“谁说不可能,公爷的信送回来速度很快的。”
“即便送得快,那也需要送信的人,那处山崖底下满是毒草和野狼,连个出路都没有,怎么把信送回来?”
“你的意思是,信很有可能是公爷之前就命人往回送了?难道公爷在坠崖之前就受了很重的伤?可即便是受了伤,那也是用笔墨写字,怎么可能用血呢?”
“将军在救凤将军前,确实受过一次伤,但是并不重,你说用血,难道收到的信是血书?”
小蝶点了点头,“就是血书,血把信纸都染透了,可见当时受伤很重。”
郭副将垂下眸子,仔细的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半晌疑惑道:“等等,你刚才说信是将军送给他喜欢的人的,你怎么会把信给陛下看?”
“因为公爷喜欢的人就是陛下,陛下也对公爷用情至深,当然应该给陛下看了。”
郭副将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幻灭。
他之前还嫌弃镇国将军是个断袖,没想到他家将军也……
他有点难以接受。
小蝶一看郭副将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你别瞎猜了,公爷是女子,当然可以喜欢陛下。”
“……”女子?
他觉得他需要静静。
将军身上可没有半点像女子的特征。
不过,将军易容术确实厉害,女扮男装让人看不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郭副将叹息一声,心头忽然有了一个设想,“我觉得信根本就不是将军命人送来的,而是有人知道陛下对将军用情至深,怕陛下寻短见,所以放进将军房中的,当时将军坠崖,我们的人便立即传了信来国都,可是我们回来的时候,陛下和那些朝臣都不知道将军已经没了,这足以表明,有人在之前就隐瞒了将军落崖的消息。”小蝶想到之前看到陛下,确实是一副求死心切的样子。
将军死了的消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陛下迟早会知道,所以别人偷偷放信的可能性极大。
小蝶咬着下唇,推了郭副将一下,“你这个人,到底会不会说话?我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你骗我一下会死吗?”
郭副将都想打一下自己的嘴巴,但是已经说出来了,只能把人搂进怀里小心的劝慰,“小蝶,对不起,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活着,比知道她死了,会更难熬,将军死了,我也希望是假的,可这就是真的,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只能接受。”
小蝶无声的哭着,哭累了以后,把郭副将推开,“你身上真是臭死了,我回去了。”
郭副将点了点头,退后一步,“陛下那边,还是别告诉他真相了。”将军肯定不想她喜欢的人,为她殉情。
“我知道怎么做的。”
小蝶说着,转身离开。
五年后。
身穿白衣的女子,拿着一根竹竿敲敲打打的走在官道上。
她眼睛用缎带挡着,露出来的脸颊十分精致,路过她身边的人都忍不住看她一眼,甚至觉得她是个瞎子,想要意图不轨。
“这小娘们身段真不错,那皮肤嫩得掐得出水来,压在身下的感觉肯定更加不错。”
“她可是个瞎子,够可怜了,一个人走在路上,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还是放过她吧。”
“瞎子才好呢,去了官府,也就不用玩了之后还要杀摊上一条人命,也算是积德了。”
“你这人,真是无可救药,道不同不相为谋,卢兄,再也不见。”他只是个穷弱书生,顶多是不同流合污,至于去帮那个姑娘躲过一劫,他还是办不到的。
男人见书生走开,啐了一口,叫了另外几个人一同向着女子靠近。
他们走过去,将白衣女子围住,“姑娘,别急着走啊,和小爷玩玩儿呀。”
男人说着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