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副将从地上爬起来,犹豫道:“救命之恩属下可以自己还,只是那宋将军似乎以为将军您是女子,对您心生了好感。”
这么一个大老粗扮演她,还能以为她是女子?
这宋将军怕不就是一个断背山。
落星恶寒了一下,“还有别的没有?”
“没有了。”
落星把郭副将从地上拎起来进入房间,丢进一个大浴桶。
浴桶里放了药水,郭副将易容的皮肤遇到那层药水,自动就化了。
她指了一下一边的衣服,“一会儿你穿上这套,换下来的衣服烧了。”
“是,将军。”
落星从房间出去,去到偏房,拿出易容的东西,开始易容。
易容上的,普通水是洗不掉的,这样最安全。
自己易容成自己,她真是太难了。
郭副将洗完易容的东西,穿着整齐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落星看了一眼他和煤炭一样的脸,面无表情地转身,大步往外走。
郭副将赶忙跟上去,落后落星一步之距,小声说道:“将军,龙水城您没来过,属下知道城里有好几家饭店的饭菜味道做得特别地道,需要属下带您去尝尝鲜吗?”
“说到吃,扣你三年饷银。”
“……”
郭副将眨巴眨巴眼,吃和饷银有什么关联吗?
“将军,属下还要还要娶媳妇儿呢,能不能不扣饷银啊?”
“不能,不止不能,我现在饿了,你还要请我吃饭。”
郭副将捧住心口,嗷~这里好疼。
郭副将虽然心疼银子,但还是带落星去了城里最好的地方吃饭。
坐在布置风雅的雅间里,郭副将给落星敬酒,“这一杯,代边界百姓谢过将军,若不是将军深入敌营,东泽国和洪夷族的战役不会结束得那么快。”
落星十分冷漠,“你请我吃饭,能不能少喝点?莫不是想喝醉了,本将军抬你回去。”
“……”将军,你冷漠,你无情。
郭副将哪里敢让将军抬,端着酒杯的手一颤,杯中的美酒洒出去大半。
他面色微微讪,把酒杯放下,“好吧,属下不喝了,将军吃菜。”
落星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碗里慢慢的吃着。
这菜味道地不地道她不知道,味道倒是还不错。
她吃得七分饱,放下筷子。
郭副将见不少菜还有大半,风卷残云的吃着。
军营里伙食不佳,这么好的饭菜就绝对不能浪费。
等把菜全部吃光,郭副将摸着肚子打了两个饱嗝。
落星没有立即起身要走,偏头看着窗外,让郭副将歇气。
歇息一会儿,天热暗了下来,落星见时候不早,这才站起来往外走。
郭副将放下二两银子,跟上落星的步伐。“将军,龙水城的夜景也是极美,需要属下带您到处逛逛吗?”
“你一嘴蒜味,我现在只需要你赶紧闭上嘴。”
郭副将赶忙伸手捂嘴。
罪过啊罪过,他有种预感,之前在破宅那一顿毒打可能还只是黎明。
落星不疾不徐的往前走,并没有特地绕路观赏美景。
一路走过,风景亦是不错。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市上行人如织,这是在峡风城那等破落城池看不到的盛景。
走过热闹繁华,道路渐渐变得清净,最后二人在军营大帐前停下。
落星站在自己军帐门口,看了一眼还要跟着她往里走的郭副将,“你还跟着我作甚?”
郭副将站直身体,字正腔圆,义正言辞,“将军,这边是您升职调任后的军营,属下才从敌营回来,没有地方住。”
“现在时间太晚了,自己找颗树挂着睡。”
“将军,这边没几个人认得属下,要是被人当成奸细了怎么办?”
“这不是很好吗?刚好将你这祸害乱棍打死。”
“……”你无情。
郭副将可怜巴巴的看着落星,“将军~”
落星眼角跳了跳,让守门的士兵带郭副将去没人的军帐休息。
知道她快要回来了,也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提前准备好军帐休息,她都不想承认,这是她手底下的兵。
落星叹气,步入军帐,自己拿了新被子把床换了,在床上躺下休息。
落星在军帐里猫了五天,等到第六天晚上,终于等来可以启程出发的消息。
第二天一大清早,郭副将闯进她军帐着手给她收拾东西。
实际上是给他自己收拾东西。
落星穿着黑色的锦缎织金长袍,坐在矮几边上,看着郭副将走进走出。
“你是要搬家吗?哪儿那么多东西要带?”
“将军,属下就快搬完了,属下的娘给属下相中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是国都里一家包子铺老板的女儿,属下好几年没回去了,就给我娘和哪位姑娘置备了点东西。”
“二十有六了,也是该娶个媳妇让家里人安心了。”落星从袖袋中摸出一个小瓷瓶,“这个你拿着,前往都城的路上,每日涂抹两遍,能让你皮肤白下来,你现在黑成这个样子,夜里都见不着人,可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