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仪之出了御林院,脸色异常难看,刚才林瑜的话像是一根刺一样刺在他的心上。
昭平公主这段时间确实是和林瑜相处得多,两个人站在一起也十分登对,是他自己明白得太晚,一直将昭平公主往外推。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自信,觉得昭平公主会一直喜欢他。
毕竟那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并不傻,她可能不会对一份无果的感情坚持很久。
傅仪之在宫里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人,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太医院走。
而被傅仪之怎么找也找不到的落星,此刻正坐在太医院傅仪之办公位置上。
她在那里坐着并不安分,拿着桌上的书或者私人物品随意翻看着。
其余太医不敢去阻止,也没法放下手里头的事情把傅仪之找回来,僵硬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办着公。
过了好一会儿,颜时憋不住,左右看了看,拉着自己的椅子坐在了落星对面,“公主在这坐着无聊吧,要不要臣陪公主玩一会?”
落星把手里的书放回原位,撑着下巴,一脸悠闲自在的看着颜时,“要玩什么?”
“玩……玩石头剪刀布,赢的人可以提问,输的人必须如实回答,公主您看怎么样?”公主突然往这里一坐,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帮仪之试探一下,看看公主还喜不喜欢仪之。
“石头剪刀布,那是什么?要怎么玩,昭平没玩过,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你告诉昭平怎么玩好不好?”
“好。”没玩过,他就更容易赢了,颜时拿出自己的手,做了三个手势,“这个是石头,这是剪刀,这是布,石头可以锤剪刀,剪刀可以剪布,布可以包裹石头,也就是说如果公主出了石头,臣出了剪刀,就算公主赢,公主您看您理解了吗?”
落星点点头,“我知道怎么样玩了,我们开始吧。”
“那臣数一二三,数到三的时候,公主和臣同时出手。”
“嗯。”
“一二三。”
落星和颜时同时将手从背后伸出去,她看到颜时的手,兴奋的鼓了鼓掌,“是我赢了,那我先问,颜太医做过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必须如实回答哦。”
“……”公主,您不问有关于傅仪之的事情,问臣的事情做什么,还问最尴尬的,臣有点害怕和你玩这个游戏了。
这么多人看着,颜时用手捂住脸,“臣最尴尬的事是小时候臣的三弟不小心摔进了泥坑,臣去找他,将三弟从泥坑里捞起来,被三弟溅了一身泥水,后来回到家,臣被父亲误会和三弟在泥坑里打架,臣是家里的长子,被臣的父亲罚了家法,那个时候,臣大概是七岁的样子,在大冬天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被府里不少下人看到了。”
“你不向你爹解释吗?昭平的爹爹就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罚昭平,颜太医你真可怜。”
“……”这就扎心了。
颜时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这才将手从脸上拿下来,“公主,咱们继续,一二三。”
第二轮,落星又赢了,她笑得两个眼睛弯成了小月牙,“颜太医,你做过最尴尬最难为情的梦是什么?”
颜时本来说了小时候尴尬的事,脸有些红,此刻听到还要回答最尴尬的梦,一张脸顿时红成了小龙虾,“公主,能换个问题吗?”
落星十分友好,颜时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很难回答吗?那就换一个吧。”颜时微微松了一口气,“公主您提问吧。”
“颜太医,请说出你知道的五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为人知的秘密,还五个!
公主您怎么专挑这种难以回答的问题,这个游戏没法玩了。
颜时突然用手捂着肚子,弓着背从椅子上站起来,“公主,臣肚子不对劲,去一下恭房。”
落星眨巴眨巴眼睛,“颜太医,你快去吧,回来再回答也是一样,我今天除了参加宫宴,都会在这玩的。”
“臣……”他直起身,把放在肚子上的手规矩的放在身体两侧,“臣肚子突然不疼了,嘿嘿嘿。”
“噗……”一边坐着的人纷纷笑出了声。
颜时伸手捂脸,完了完了,要没脸见人了,傅仪之你怎么也不早点和我说昭平公主不好糊弄。
颜时纠结着那五个秘密要怎么说,偏头看到低着头走进来的傅仪之,找到救星似的跑过去,“仪之你回来了,公主来找你了,你快带公主出去走走。”
最好能让公主也别带来太医院了,他现在有点怵她。
傅仪之愣愣的抬头,目光向着前方看去,看到坐在他座位上,带着盈盈笑意的落星,他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惊喜,困惑,忧虑等情绪纷纷爬上心头。
她怎么会来,她是真的要去和亲了,来告别的吗?
落星走到傅仪之面前,伸手戳了戳他白皙柔软的脸颊,“小傅太医这么看着昭平做什么,不认识昭平了吗?”
傅仪之突然伸手,拉着那手将人带入怀中,“怎么办,我好像中计了。”
大概那一吻,她就在自己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子一点一点的发芽,而后长成了参天大树。
只怪他明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