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个侍从退出房间去给苏御准备洗漱的东西。
人退出去,苏御自己走到镜子那边梳头,看到铜镜里那张白狐面具时,他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种样式且做工精巧的面具他只见一个人戴过。
那个人就是落星,北云城云香客栈里那个断袖的死变态。
他的面具为什么会在我这里?
苏御用手拍了拍头,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场景。
他记得他在花楼里喝了酒,因为有人劝酒,他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然后锦晟来找他,带他回了府,他打了锦晟一巴掌,锦晟把他丢到门边,他吐了……
不对啊,以前醉酒喝醉就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这次怎么一想就想起来了?
苏御拧着眉头摸了一下脸上的面具,那毛还挺软的。
“……”
呸,毛软什么软,现在问题是面具是哪里来的。
这面具突然戴在自己脸上,也实在是太惊悚了。
苏御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将脸上的面具取下,他是不敢往下回想了,这面具在他脸上,落星肯定也来了松原城,要是他醉酒的时候答应了什么不平等条约,他刚好用醉酒记不清给推掉。
对,就是这样,就是记不清了,他现在确实还没有记起昨天吐完以后发生了什么。
苏御这么想着,心情一下就平静了,将手中的面具放在桌上,把头发梳理整齐绑在头顶。
绑好头发,打水的侍从也回来了,他走到水盆边上,拿起面巾洗脸。
洗漱过后,他走到床边,拿起床脚上的獠牙面具戴在脸上。
青铜的面具,质感又重又硬,走动的时候还会因为晃动摩擦脸上的皮肤。
苏御回头,看向他放在梳妆镜前的白狐面具。
以前他是看落星戴,不知道面具的质感怎么样,刚才他可摸到,那面具毛软,质地轻,戴着还挺凉快。
苏御将手上的面具丢进柜子里,一本正经的走到镜子前面,将那白狐面具拿起来,戴在脸上。
面具才戴上清凉的感觉扑面而来,他舒服的叹息一声,真凉快。
面具戴上的感觉就是十分舒服,并不会有冰块那种刺骨的凉,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两个侍从之前没注意苏御戴的面具,现在看见苏御把他常戴的面具给收起来,戴着这一看就十分顺眼好看的白狐面具,纷纷赞叹,“少爷,您这面具哪里买的,真好看。”
“是呀,少爷,您这面具和你您的气质也搭,还不吓人。”
“少爷,这样的面具不便宜吧,这毛色雪白,不搀一丝杂色,需得上等的雪狐皮毛才能做出来。”
两个人轮番上阵夸苏御,苏御却没有多高兴,这东西又不是他买的,昨晚的事情他可都还不敢回想呢。
“都给我闭嘴,不是午时了,还不给我把吃的端上来?”两个侍从不明白他们努力夸人,怎么被夸的人还生气了,默默低下头退出房间去端饭菜。
落星和锦家主说了她要办药膳堂的事,锦家主大力支持,将陈月生个陈月生的几个下属,一并打包送给她,让他们在药膳堂干活。
美其名曰之前陈月生就和他的人一起在北云城的药膳堂干过活,业务熟悉,上手快。
落星懒得招人,欣然接受。
此时,锦家护卫在落星昨天买下来的酒楼里打扫卫生。
酒楼的装修还是不错的,若不是出过人命,也不能让落星那么低的价格就拿到手,就是这段时间酒楼里都没有经营,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落星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没有参与打扫卫生。
陈月生带着人在楼上清扫,一层一层的挥顺着楼道往下掉,空气里都是灰尘的味道。
落星揉了一下眉心,用帕子捂住口鼻走进去,“我说你们在楼上干嘛呢?我在门口都闻灰尘味了,这么多灰就不知道先用水洒一下,再用拖布拖干净吗?”
“小公子,要不您先走远些,去街上逛逛?这么厚的灰沾了水等下卡进木板缝隙里,要清扫出来会更麻烦的。”姜福用手捂着口鼻,站直身体。
之前不知道落星小姐的身份,可以对她随意一些,现在知道了,家主又明确规定不能惹落星小姐生气,他们回话也得小心许多。
落星果断退出门外,“你们扫快一点,我回来你们要是酒楼还没打扫干净,晚饭也别吃了。”
“……”克扣啥都行,别克扣饭呀。
他们今天也就吃了一碗粥,忙活一上午,现在早就饿了,晚饭再不给吃,真的会饿晕的。
落星可不管他们的心情如何难受,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
楼上几个人对视一眼,没敢再磨蹭,赶忙干活。
松原城是一个商运的关口,过往船只、商队络绎不绝,比北云城不知道繁华了多少倍。
落星在城里逛了半个时辰,打包了一堆看起来挺好吃的东西回酒楼。
此刻二楼已经扫完了,一群人端着水盆,拿着抹布,分工明确的四处擦抹着。
落星走进去,从收银的柜台抽了一条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