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素白的手腕,其上的脉搏沉缓有力,完全就不是受伤的样子。
钥云站起身,脸色有些诡秘。
阿大给司空凌掖好被角,回头就见钥云这个表情,问道:“怎么样?钥云使者。”
“阿大,你确定左护法大人打了她?”
“对呀,她都吐血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睡着了。”
“……”假的吧。
阿大走过去,探落星脉搏,虽然他不太懂医术,但这平稳脉象一探就知道这个人没事。
“那我们还要把她带出去埋了吗?”阿大愣愣的问。
问完他就觉得自己发傻了,人都没死,埋什么埋,左护法大人醒来肯定也是要找落星的。
钥云看着那张睡得沉静安然的脸,半晌脸上露出一个冷笑,“这小丫头这么有本事,能把左护法大人骗得团团转,把她送进暗营。”
阿大的心提了起来,突突的跳着,暗营?
“她没有武功内力,在那里……”
“那也是她的造化。”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钥云使者。”
确实,左护法大人以后总归是要接教主大人的位子的,教主夫人可不能没有半点实力。
否则在人心隔肚皮的魔教,只怕是死得比暗营还惨。
暗色的地宫里,一个人拿着火把往里走。
地宫的长廊,曲曲折折蜿蜒向前,一个人影子都看不到。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拿着火把的人在一道石门前停下脚步,他伸手在门上有节奏的敲击七下,而后将扛在肩膀上的灰色麻布包甩在地上,拿着火把转身离开。
石门缓缓打开,石门后的石室比长廊要亮上许多,里面那些人早就习惯了这个流程,走出来提着布包往里层走。
层层相递,分工明确。
直到最后到了一片铁栅栏做门的石室前,提着布包的人把布包打开,露出里面红衣的小丫头,随意找了一个石室丢进去。
这里的石室两排对立分布,中间一条宽宽的走廊,彼此都能看到对面的人,每一个石室里都挤了上百个孩子。
落星睁开眼就感觉到身上如同被车碾压过的疼痛,耳朵边上还吵吵嚷嚷的,让人不得安宁。
好吵。
好烦。
她之前明明用灵力修复了身上的伤势的,现在为什么身上那么疼,头还昏昏沉沉的?
任务做完了,换了新位面了?
【想得美呢,我正直的提醒你一下,这里是魔教的暗营地宫。】
“……我为什么会在这?”元落星被魔教的人抓了之后就是送去了暗营,落星对暗营并不陌生,可关键的是,她为什么在这?
她一个晔城捕快,为什么在这里?!
她想到她当时和司空凌待在一起,脸色一下暗沉。
暗营里,九死一生。
她一个在众人眼里没有内力,空有力气的人来到这里活下去的几率可想而知。真是可笑,对着这么一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动了心。
【咦……】凤梧疑惑了一下,他能感觉到小可怜在想事,可是他竟然接收不到她的想法了。
厉害了,小可怜,都知道怎么隐藏自己的想法了。
落星安静的爬起身,对上一双双好奇目光,这些人应该和她一样,还是刚来的。
她没有说话,找了一个角落安静的抱着腿坐着。
落星闭着眼,无形的灵力包裹着全身,一点一点的修复着身体的损伤。
大概是最近使用灵力有些频繁,身体支撑不住,她猛的吐出一口血。
鲜红的血落在衣服上,半晌又消失于无形。
司空凌睡醒了,到处找落星,样子十分执拗。
钥云拉住他,“阿凌,我说了,落星她自己走了。”
“不可能,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怎么可能自己走得了,你骗我,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还是说是我……是我杀了她了对不对?”司空凌甩开钥云的手,身体缓缓滑到地面,手指插进头发里,一脸痛苦。
好痛,好痛,比身上的寒毒发作时还要痛。
“她真的是自己走了的,你那一掌,她一点伤都没受,她还给你留了一封信,你不信的话,你可以看这一封信,还可以把晔城的捕快都叫来认笔迹。”
“信在哪?”
钥云走到书桌那边,把信找出来,递给司空凌。
纸上只有安好勿念四个字,别的话一句都没有。
司空凌看着那几个字,像是要把那信纸给看一个洞出来,“她就留了这个给我,就没有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钥云摇头,他都不了解落星这个人,自然是少说少错。
司空凌抱着腿,呜呜的哭着,“她一定是生我气了,所以才走的,我怎么能打她,都是我的错。”
爹都从来没有打过娘,星宝贝会不会就这样不要他了?
司空凌一哭就是一整天,谁都劝不住,钥云怕他哭伤了嗓子和眼睛,只能又把人给打晕。
他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送落星去暗营的事,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阿大回到晔城买的宅子就见到钥云黑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