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脑子里很乱,什么哥哥妹妹,什么父亲女儿?
舅舅和母亲关系确实有些奇怪,所以这个孽种说的是她吗?
赵如雪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褪去。
“好脏。”
她走远了,手伸进袖子里,尖利的指甲抠着自己身上的皮肤,过了一会,有血流出来。
她是皇室血脉,她不是母亲与舅舅乱伦的产物,她不是孽种……
她不是。
季寒宁瞪着眼睛看着床幔,脑海里各种画面交杂,他脸色血红,唇抿成一条直线。
身侧的柔软让他浑身僵直,一动都不敢动。
昨夜一定是一场梦,可眼前的一切都告诉他,那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
想到自己主动勾引人的样子,季寒宁身体的温度都高了一些,这让他以后有什么脸面再见人?
落星手突然动了一下,季寒宁连忙闭上眼,完全无法面对身侧这个女人。
她之前就挺不要脸的,发生了现在的事,还不得鸡犬升天?!
落星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无形的灵气笼罩周身,洗刷掉一身的疲乏。
揽在腰间的手有些滚烫,落星直接伸手过去,放在了季寒宁的胸口上,手下的心跳十分的快,仿佛要跳出胸口。
落星放了良久,半晌睁开眼看着身侧的人,眉头轻轻拧起,“果然是个麻烦精。”
身上滚烫,面色发红,这不会是药效还没过去吧?
落星还想用灵力试试,昨晚那只臭火鸡绝对做了手脚,这个时候火鸡没在空间里待着,正好可以验证一下。
无形的灵力包裹过去,季寒宁突然哼了一声,睁开了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落星。
他动作极度自然的翻身压在落星身上,唇落下去。
“……”原来不是火鸡搞的鬼,而是这个人对她的灵力有特异的排斥。
某处大殿里正吃着上供水果的凤梧嘿嘿一笑,他又不是一定要在空间里才能看到小可怜的情况,只是空间里心意相通,更方便交流罢了。
以后他动手脚都可以这么来。
落星被按着要了一遍,事后,她看着床上蔫了吧唧的男人,心虚的起身让人去备水沐浴。
热水准备好,淡淡的水雾在房间里蔓延,落星直接拉开被子,将季寒宁抱起来。
季寒宁伸手捂着下身,黑沉着脸,“你干嘛?”
他现在很郁闷,十分郁闷的那种郁闷。
他绝对不承认刚才在床上那么不要脸的人是他。
“反正不想再干你。”累都快累死了,男人精力太旺盛了也不好。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想拍死这个女人。
把人放进水中,落星看他一副手都抬不起来的小白脸样,认命的拿着帕子给他擦澡。
季寒宁有些抗拒,却无力反抗,最后想到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就任由落星去了。
将季寒宁拾掇干净,她伺候大爷一样给他穿衣服。
“你还真是不客气。”自己主动的,让她来伺候,这叫什么事?
落星把还没穿的衣服丢在一边,“自己穿。”
季寒宁自己坐起来,拿起上衣穿上,自己穿就自己穿,他还不不乐意她伺候。手上没轻没重,要是换个小丫头来被她伺候,估计直接痛呼出声了。
穿好衣服没多久,房门被人敲响,落星走过去把门打开,秋秋站在门口,手上端着不少吃的,“小姐,现在能端进去吗?”
“嗯,放桌上吧。”
落星侧开身体,让秋秋进来。
秋秋进门眼睛都不敢往边上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转身就出去了。
落星坐在桌边,拿着筷子开吃。
季寒宁捂着咕噜咕噜作响的肚子,瞪着落星的背影。
不叫他?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气人?
季寒宁自己站起来,趿拉着床边的鞋子走过去,一屁股在落星对面坐下,拿了筷子开吃。
他一边吃,一边瞪着落星,像是要在落星身上瞪出两个窟窿出来。
落星对这种视线完全免疫,吃饱喝足,拿着挂在墙上的剑出去练招去了。
季寒宁咬了一下唇,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
吃完后,撑着下巴看着院子里的人,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身温婉贤淑的气质,做的事实在是一点都不细腻。
落星单练了一个时辰,停下来就对上一双凝视的眸子,她顿了一下,走进房间,“你想和我对练?”
这么看着她,一定是想和她打架。
【呵呵~】除了你个满脑子只想打架的,别人都不想打架。
季寒宁回过神,想了一下,点点头,“好。”
凤梧被啪啪打脸,生疼的那种。
半个月后。
罗氏的丑闻被昭告天下,宣武帝直接将罗氏和赵如雪的名字从皇室宗祠除名,罗丞相也被判了三日后午时斩首。
曾经显赫一时的罗家轰然崩塌,宣武帝手段雷厉风行的将罗家的爪牙在十日内斩除,朝堂上暗淡惨薄,皇城和国都里却洋溢着一种喜气。
和亲王在罗丞相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