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的脚痛了一晚上,吃止疼药都不管用。
她给折腾的筋疲力尽,天色将明时才睡了过去。
她关了机,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到了10点多,给外面的拍门声吵醒。
她爬起来,顶着黑眼圈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看到徐珂站外面。
打开门,她打着呵欠问:“徐珂,你怎么来……”
话没说完,忽然有几个人从楼道里蹿出来,对着她就是一通拍。
徐珂把人挡住,“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有人伸了话筒过来,“南枳小姐,请问你对于被仁安医院医生伤害一事有什么看法?他们给你道歉了吗?有赔偿吗?”
南枳整个蒙圈了。
徐珂却知道怎么回事,把南枳推进门,用力关上。
南枳惊讶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知道我被轮床压脚了?”
徐珂也惊讶,“不是你跟媒体卖的消息?”
南枳也不再问,立刻打开了手机……
见她跌跌撞撞的收拾,徐珂追去洗手间,“南宝,你要出去?”
“是呀,我得赶紧去找乔景樾解释,否则就糟了。”
他按住她的手,“姑娘,咱能不能硬气一回?你看看你的脚,差点脚趾头都给碾烂了,要和解也是他主动登门。”
南枳都要给他气死了,“徐珂,这是硬气的时候吗?难道你没发现吗?这是个圈套,一个针对我们南柯和乔景樾的圈套。”
南枳先在自己的微博和朋友圈发了辟谣声明,还让徐珂买了热搜,这才赶去医院。
她到的时候,乔景樾正在收拾东西。
他只穿着一件烟灰色衬衣,白大衣搭在椅背上,办公桌干干净净,听诊器也挽起放进了抽屉。
这是……被停职了?
南枳的话一下堵住嗓子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了眼跟着南枳进来的医生护士,示意他们都走开。
门关上,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俩个。
“乔教授”南枳声音有些发颤,“我是来跟您解释的,不是我……”
“过来。”他打断她。
南枳不明所以,心里有些怕,但还是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
他低头,看着她缠着纱布的脚。
“很疼吗?”
她下意识的点点头,觉得自己思绪很乱,不够清醒。
“上去。”男人指着办公桌。
南枳瞪大小鹿眼,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乔景樾神色平静,左眼角下一颗淡淡的美人痣活色生香,“要我抱你?”
南枳忽然想起那次在这张桌子上发生的事,脸皮一下烧起来,耳朵都有些发红。
“乔教授,新闻的事我已经辟谣,不是我发的视频。”
他没说话,伸手就把她抱在了办公桌上。
惊呼卡在喉咙里,南枳不敢叫。
他抓着她的脚踝,伸手就要拆纱布。
“你干嘛?”
他用力捏了一下她的骨头,“不是要讹诈吗?我给你弄严重点,肢体损伤三肢以上,我养你一辈子。”
“不要!”南枳脸色一白,眼里是切切实实的害怕。
此时,平静的男人比疯子,更像疯子。
扑过去抱住男人的腰,她可怜兮兮的道歉,“乔教授,真不是我做的,求求您相信我。”
女人小脸儿苍白,杏眸有点呆滞,湿漉漉的想要滴出水。
乔景樾眼睫微动。
匍匐在身下的女人看着弱小可怜,却是最靡艳的妖精,能把人拉到深渊地狱。
他淡淡的说:“我们俩个人完了,到此为止。”
“嗯?”看着他英俊淡漠的脸庞,南枳没反应过来。
“医药费我会加倍赔偿,以后别出现在仁安,也别出现在我面前,懂?”
南枳拉住他起身要离去的手臂,焦急道:“我不懂,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不是我让人发的视频。”
男人微微勾唇,笑容里充满了讽刺。
“放手。”
南枳摇摇头,一下就哭了出来。
他一根根把她的手指掰开,附在她耳边笑,低醇的声线,在温柔也掩盖不住的残忍:
“再闹我让南柯医药在沈城消失,你信不信?”
门开了又关上,南枳一个人待在心外办公室,就像置身在一个冰窖。
乔景樾就这么走了,不给她丝毫辩解的机会。
此时,她就像溺水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沉入海底,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感觉没法形容,就是仿佛特别的窒息、难过。
门再次被推开,姜依文走进来。
那张脸,在看到南枳的眼泪后毫不掩饰得意。
身为胜利者,高她高在上的姿态拿的很足,“南枳,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勾三搭四,你以为你能降服乔景樾这种男人吗?”
南枳缓缓垂下睫毛,到目前为止,她没什么跟姜依文说的。
“离着黎霄也远点儿。”
黎霄?跟她有什么关系?
南枳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可又乱糟糟的,联系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