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失职。”
“请魔神大人责罚。”
烛魇冷漠的撇了一眼痛苦尖叫的女人，嘴边闪过一抹嘲讽。
“呵，行了。”
“反正是个没有价值的畜牲罢了，你们看着管教。”
“——是！”
守卫们说话丝毫不拖泥带水，得到了烛魇的同意，立马将叫喊的撕心裂肺的女人拖走，然后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带着烛魇继续往地牢更深处走去。
最深的地方，也是最大的地方。
那里的味道能振动人脑神经一般的刺激，鲜血的味道更像要冲破地洞直向天空。
铁链下，正一个浑身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男人双手举着，跪锁在地上。
他的年龄看起来比烛魇要大上不少，满头白发，眼角处还有深深地鱼尾纹。
男人正低着头，鲜血顺着他灰白色的发丝往下滴。
‘嘀嗒嘀嗒’
牢里寂静，男人好像只能听见血滴砸在地面上的声音。
眼前模糊，已经不太能看见东西了。
忽然，男人的耳朵动了动，他艰难的将沉重的头抬起。
烛魇不知何时到达了这里，他正站在男人的正前方，笑吟吟的，看来心情很不错。
男人的嘴边流出长长的血液，血液粘稠，在下巴处将花白的胡须染的一塌糊涂。
“杀…杀了我…”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烛魇拿着一把黑红色的扇子，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的敲击在自己的下颌处。
“杀了你？”
“烛天立，可别这样想啊。我怎么会杀了你？”
他将扇子往下放了放，勾起男人的脸，一脸讽刺。
“要不是你成功跑出去了，我也不会在寻你的路上重逢我的挚爱啊。”
“烛天立，这都是你的功劳。”
“多亏了你，我现在的心情可是好的不得了。”
挚爱？
烛魇的挚爱？
烛天立冷笑一声，即便嗓子像着了火一样灼痛，但还是出声讽刺道：“挚爱？”
“你说爱？”
“你懂什么是爱吗？”
烛天立咬着牙，一脸的生无可恋。他已经心如死灰，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求饶，面前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都是不会放自己走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被你这种肮脏的恶鬼缠上……你的挚爱也真够悲惨的…”
“悲惨？”
烛魇将沾了烛天立血的暗红色扇子往他的前面随手一丢，嫌脏的用守卫递过来的手巾仔细的擦拭了两遍。
“你说得对，被我这种人缠上，瑾儿确实是挺可怜的。”
“不过烛天立，在担心别人之前，你担心担心自己如何？”
他掩着嘴，冷漠的看着烛天立，像是在看着已经死去的尸体。
“看看你，哪里还有曾经威风的样子？事到如今了，竟还能拿着我的出身耍嘴皮子………”
“你以为，自己很高贵？”
“你以为，你对天界很重要？”
“不，你错了。烛天立，天界早就放弃来救你了。”
放弃？
天界？
烛天立咳出一大口血，气的浑身发抖。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我是神龙一族的下任族长！烛天铭已死的当下，我是神龙一族最尊贵的人！”
“他们怎么可能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