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
前院。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胡惟庸一边快步向外走着,一边沉声问道。
“就在刚刚,宫里直接来人带走的!”
管家秦海一边紧跟着胡惟庸的步伐,一边焦急的说道。
“备车!我这就进宫!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胡惟庸皱着眉头,边走边沉声说道。
秦海答应了一声,正要去备车,便看到裴杰飞快的从大门外冲了进来。
“老爷!您要去哪儿!?”
裴杰一边跑过来,一边大声问道。
“少爷不是被带进宫了吗,老夫要进宫护着他!”
胡惟庸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向外走着。
“老爷,少爷说了,无论如何您都不能去!”
可是裴杰却直接拦在了胡惟庸面前,大声说道。
“放肆!你这是干什么?!”
胡惟庸皱了皱眉头,焦急的厉声喝问道。
“老爷,少爷临走之前特意让我回来通知您,无论如何您都不能去,他自己能应付。”
裴杰急忙解释。
听了裴杰的话,胡惟庸停下了脚步,面色凝重沉思了起来。
“他真的这么说的?!”
胡惟庸迟疑着问道。
“这是少爷原话,一字未差!”
裴杰肯定的答道。
“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陛下会突然召见!?”
胡惟庸疑惑的问道。
这是陛下自上次在洪宾楼见过儿子之后第一次召见,而且这么急,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少爷今日...带我们打了检校的人...据那人所说,他是检校中一名校尉...”
听了胡惟庸的问话,裴杰面露凝重,低声答道。
“什么?!”
“他怎么这么记吃不记打!?居然又把检校给打了?!”
胡惟庸听完吃了一惊,忍不住大声问道。
“没错。今日太子殿下去了洪宾楼,临走的时候少爷突然要亲自护送太子殿下回宫,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吩咐我们,将暗中跟踪的检校擒住,等少爷送完太子殿下回来之后就把那几人打了,而且...打了两次...”
裴杰苦着脸说道,将今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这个混小子!他是非得把天捅破才甘心啊!”
“不行,我还是得进宫一趟,万一陛下震怒,他就麻烦了!”
胡惟庸恨铁不成钢的埋怨了一句,紧接着便要继续向外走。
“老爷,少爷说了,只要您能稳住,他就没事,一旦您进了宫,这事就不好收场了!他说他绝对能够应对,您还是相信少爷吧!”
裴杰急忙再次挡住了胡惟庸的去路,大声说道。
胡惟庸皱了皱眉头,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脸上的担忧之色越来越凝重。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等了,只希望儿子真能像自己说的那样,化解这场危机。
...
皇宫。
养心殿。
胡非在庞玉海的带领下,缓缓走入了大殿之中。
看着一脸怒意,朕盯着自己的朱元璋,胡非的嘴角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笑容。
“参见陛下,太子殿下。”
胡非来到近前,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毛襄,恭敬的冲着朱元璋父子行了一礼,大声说道。
朱标等胡非看向自己的时候,轻轻摇头使了个眼色,胡非报以一丝安心的笑容。
“胡非!你可知罪!?”
朱元璋瞪着胡非,厉声问道。
“陛下,不知胡非犯了何罪?”
胡非拱了拱手,缓缓的问道,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两次殴打检校,你还不知犯了何罪?!”
朱元璋瞪着双目,厉声问道。
“回陛下,上次并不知道跟踪之人便是检校,误将他当成了小偷,所以才教训了一顿,直到今日才知道他是检校。”
胡非扭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毛襄,轻声解释道。
“那今日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为何再次动手!?”
朱元璋皱着眉头,厉声问道。
上次的事,毛襄已经自己解释清楚,自称没有暴露身份,朱元璋不想将事闹大,也就没有追究。
“一开始并不知道,今日太子殿下到过洪宾楼,与我相谈甚欢,但在临走的时候我却发现有人鬼鬼祟祟隐藏在暗中,以为是意图行刺太子殿下的刺客,所以一面由我亲自护送太子殿下回宫,一面派人暗中将刺客擒住。”
“本打算在教训完之后移交都城兵马司,可是没想到这时候他们才自报身份,称自己是检校众人,待身份确认之后便又将他们打了一顿。”
胡非拱着手,一五一十的说道,对答如流。
站在一旁的太子朱标听闻胡非果然是因为担心自己才暗中派人抓了检校,眼神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感激之情。
“既然已经确认了身份,为何还要再打一遍?!”
朱元璋气得吹胡子瞪眼,继续追问。
“其一,他们私自暗中跟踪太子殿下马车,威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