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机里被放大的沈栖,想起来好像也有几个月没见她了。
“嗯。”
张之钊看着他的回复,不懂他的意思。
这个“嗯”是几个意思。
来还是不来?
都被他绕蒙了,想了半天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沈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吃肉倒是吃的挺开心的。
“这味道不错,下次还点。”
“不怕长胖吗。”
“笑死,长胖算工伤,到时候找导演理论就好了。”
“啧啧,导演听了都流泪。”
管泽看着沈栖这一串又一串的,一点都不像女明星该有的食量。
“你们不都吃的很少吗。”
“谁们?”
沈栖都没在听他说什么,只顾着撸串。
“对牛弹琴。”
“是是是,您最高雅最有文化了。”
阴阳怪气要是有比赛,沈栖绝对是第一名,而且还是断层冠军。
吃的差不多了,管泽就见沈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蛋糕。
“???”
“这个是我的,没打算分享。”
沈栖以为他要吃。
“导演,有人偷......”
管泽才喊到一半就被沈栖用蛋糕堵住了嘴,沈栖最嘴里好默念着,“算了算了,就当被狗吃了。”
然后吃掉了那块蛋糕。
管泽举报失败,只能吃着嘴里的蛋糕。
“还挺好吃,哪家店的,到时候我也买。”
食物面前没有友谊。
“别问,问就是没有。”
沈栖可没想让自己的宝藏店铺被发现。
“沈栖你不是人。”
管泽没想到沈栖居然这么小气。
“小伙子,这社会的险恶你不懂。”
沈栖留下这句话就回房间睡觉了。
由于昨天在水里泡太久而且晚上还吃了这么多烧烤,第二天就流鼻涕,喉咙发炎,说话都非常勉强。
沈栖拖着沉重的身躯到了拍摄现场,到了之后才发现,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这样,管泽也说不出来话。
“早。”
“早。”
两人扯着嗓子互打了一声招呼,听到对方也是公鸭嗓之后就放心了。
“真有你们的,今天把画面拍了就走吧。”
张之钊听到他们的声音就绝望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在拉破二胡,刺耳的很。
拍完之后两人躺在摇椅上,在树荫底下看他们工作,盖着小毯子手里端着保温杯,热水泡枸杞,旁边不知道哪里来的收音机放着戏曲。
妥妥的养老生活。
“啊~舒服。”
两人喝一口热水,同时感慨着,声音依旧是难听的不行。
“你们两给我闭嘴。”
导演对他们头痛的不行,嗓子都这样了还要聊天,别人家的艺人都是各种小心翼翼的保护自己,这两家伙倒好,直接搞成这个鬼样子。
“唉,终究还是外人香,导演嫌弃我们了。”
管泽扯着嗓子说道。
“做人真难。”
沈栖捧着热水附和着。
“......”
张导怀疑自己是请了两祖宗来拍戏,他说一句两人怼十句。
“好悠闲哦,夏夏都快急疯了。”
纪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旁边还跟着红眼眶的夏夏。
“完看。”
沈栖看到夏夏觉得大事不妙,果然这还说话呢,夏夏就扑过来了。
“栖姐,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呜呜呜,早知道你这样我就请假了。”
夏夏那顿哭的是鼻涕眼泪一起流,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不知道的还以为沈栖出什么大事了。
纪晚在一旁嗑瓜子,看着这出戏。
“哥们,挪个位置?”
说是这么说,纪晚已经坐在管泽旁边了,还把手里的瓜子分了一半给他。
管泽看着手里的瓜子紧张的不知措施。
他又不认识这人,她怎么就坐过来了,我的清白怎么办!他使劲向沈栖使眼色。
这会的沈栖没空理她,先把夏夏给安慰好来在说,也忽略了不远处过来的两个人。
“别哭了。”
沈栖一开口夏夏哭的更凶。
“纪晚你给我起来。”
顾方许看到纪晚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心里觉得很不爽。
“顾律师,您来了啊。”
纪晚不觉得有什么,依旧坐着。
“嘿,说你还不听了。”
顾方许大手一伸,拎她就和拎小鸡一样容易直接把纪晚给提溜起来。
沈栖总算是把夏夏给哄住了,转头就看到管泽脸红的像只煮熟的虾,纪晚被顾方许提溜着脖子在那里打闹。
安静的养老生活就这样被打破。
“真热闹啊。”
沈栖捧着保温杯欣慰的看着这群年轻人。
“真以为自己在养老啊。”
景深揶揄着。
沈栖就当听不见他说话,依旧跟着戏曲里的旋律晃动。
“舅舅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挣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