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色礼服的女人是一声惊呼,随手将撞上她的人狠狠的推了出去。
低头一瞧自己雪白的礼服上,竟然沾染上一大片的污渍,气得她差点背过气去。
而被她推倒在地的林宜,则是满目惊慌的开口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一会儿赔你!”
“赔,你赔的起吗?”身着白色礼服的女人,根本无暇去看撞自己的人是谁,便随口大声叫嚷了起来。
再说了,赔钱管什么用!她礼服毁了,一会儿回到宴会上是指定要出丑!
一想这个,她心里就是来气。
然而就在此时,站在她身后将林宜的惨状全都尽收眼底的林夏,则是从眼底露出一份窃喜来。
难怪她妈妈会告诉她,会给林宜一个教训。
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看到了。
可她心里虽然高兴,但脸色却满是震惊的看着林宜道:“妹妹?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
而瞧见了林夏,跌坐在地上的林宜是猛的站起身来,朝着她就扑了过去。
“呜呜,姐姐。有流氓,姐姐有流氓,吓死我了,姐姐……”
她是一边哭,一边将鼻涕眼里全都蹭到了林夏的脖颈上。
别以为天黑,她就看不到林夏眼里的那抹窃喜。
更何况,哪里有那么巧的事,王苏雨的才把地下室的钥匙给她,她就被流氓堵在了地下室。
而好巧不巧的是,林夏正好还跟着一群人来后花园。
“进贼?咱们家怎么会进贼呢?妹妹,他们有没有欺负你?你看,你的衣服都破了!”
脖颈间一片湿粘感,让林夏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恶心。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发作,只能一边故作关心的说着话,一边将林宜往外推。
可林宜的手就跟铁钳似的,将她搂得紧紧的,问话也不说,就知道“呜呜呜”的哭。
而就在此时,王苏雨竟然也带着几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浓妆艳抹的女人瞧着林宜紧抱着林夏哭唧唧不撒手,竟然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道:“呦,这是怎么了?这林二小姐怎么哭这么伤心,衣服还破成这样,不会是被那个不开眼的非礼了吧!”
她这话一出口,顿时所有人都朝着林宜的裙上扫去。
瞧着那撕开的巨大口子,和她手臂上的红痕,这些人眼神不由得跟着晃了晃。
无疑,全认为林宜被人非礼了。
而林宜也在此时,放生大哭道:“王姨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可我把为了给你和姐姐腾出位子来,已经两年没有回林家了。”
“这才你们请我回来,我还以为咱们的关系能够缓和。没想到你这么恶毒,竟然雇流氓欺负我。”
“妹妹,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我母亲,可……你也不能这样往她身上泼脏水啊!”
林夏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聚起几滴眼泪,秀眉微蹙,看着倒比林宜更委屈。
“姐姐,地下室的要是可是王姨给我的。说是我妈的遗物地下室呢!不然我怎么能会进去寻找……”
林宜眸中闪动着泪光,微翘的眼尾本带着几分攻击性,如今看起来竟多了几分动人的姿色。
林夏被怼的哑口无言,竟一时被气堵住了嗓子,说不出来话。
“遗物……”
“你听到没?两年都没回过家…真是可怜,我看啊,今儿这事指不定就是那继母存心的,正好趁着大家都在,把小姑娘给毁了。”
“这一家子也是挺有意思的。”
眼见流言四起,林夏慌了神,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急得直跺脚。
“不是这样的…你们别听林宜瞎说。”
“那你也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呀。”
有人缩在人群里大喊一声,引得众人纷纷应和。
这下连林夏自己的好闺蜜好姐妹都有了质疑,看向她的目光带上了审视。
“是因为…”
“因为你们觉得我丢人,觉得我不配待在家里,所以才把我撵出去,我只是想拿回我母亲的遗物而已,这样都不行么?…可能对姐姐来说我真的是个障碍吧,挡了你的婚姻,阻了你完好的家庭。”
林宜她红着眼,声音不高却吐字清晰,一字一句都意味深长,大有不给林夏台阶的意思,她们敢算计,就得能承受得住后果。
而就在此时,王苏雨猛然间推开众人,一把抓过林宜面露薄怒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我。虽然我不是你亲生母亲,可我也从未想过要害你啊!”
说着话王苏雨的手朝着林宜的后背摸去,看样子是想要安抚林宜。
但林宜却在她将手伸向自己后背的那一瞬,瞧见了一抹银光。她心中凛然,迅速挪动脚步一个侧身紧抓住王苏雨的手腕道:
“是您让我去拿东西的,钥匙是您给的。咱们就那名巧,他们就出现在地下室里?您要说这事儿跟您没关系,怕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吧!”
“林宜啊!这事儿真不真得跟我没关系。你要不信……咱们报警!你不是把那些人抓住了吗,咱们报警把他们全都抓进去,让警察去找证据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