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雨一听说是养身体,也没有不赞同,“我哪记得这么多东西,下次玉娘去了,让玉娘买吧,我一个大男人哪懂这些。”
李氏在一旁直笑,“娘,你就别为难爹了,我下次直接去姐家铺子拿就行了,你不用担心,这些她哪里都有。”
扭头看着蔓蔓,“你给你表哥,表姐的玄机兽做好了没,你可不要忘记了。”
“哎呀!”蔓蔓一拍小脑袋,我还真忘记了,“娘我下次跟你一块去吧,我把骨架做好拿过去让绣娘弄,那边布料齐全做出来好看些。”
李氏一眼看穿自己闺女,“我看是你这个滑头想出去玩倒是真,那你明天记得做。”
蔓蔓一脸小事的挥挥手,“两个我半天就搞定了,你就放心吧。”
王氏看着准备上床的老伴,敲了敲对方。余有雨回头看着递过来的东西,伸手接过,“什么东西?”一个粗棉手帕叠的四四方方,好似包着什么。
“你自己看呗,蔓蔓让我拿你的。”
余有雨看着自己老伴,半信半疑揭开,只见里面躺着泛黄折好的纸张,余有雨心里猜到了是什么,打开一看果然是打稻机的图纸,上面清楚的标注了长宽高和所需的材料,还有滚筒上镶嵌的铁三角密度。
余有雨望着旁边窗外的夜空,“你是对的,蔓蔓的确跟其他孩子不同,她做的事我一个半截入土的人都自愧不如。”
王氏看着一脸心事重重的老余,“丫头让你别有负担,这东西本来就要给出去的,我家蔓蔓善良,当初做出这个就是想让更多的百姓不那么苦累。”
王氏也没什么好说的,虽然平时计较,但是现在自家好过些了,想到长安那个孩子这么大了,还是一个人心里也不好受,“现在拿去给黄师傅挺好的,毕竟黄师傅也带了长安这么多年。”主要也是长安自蔓蔓出生就待他极好,王氏心里也是有杆秤的。
看着一旁的老伴,“别想了,快睡吧,明天你还得去府县呢。”
余有雨点点头,把手上的帕子包好压在枕头下面,开心得撑着躺下。
“先生,余公子有动静了。”
月更看着急忙跑过来的药童,放下杵臼,“随我去看看。”
余长斯是被痛醒的,几天没起身了,浑身酸麻也掩盖不了胸腔的疼痛,拼命睁开沉重的眼皮,屋子里通红的烛光刺的想伸手挡住,身边一群影影绰绰的人看不清楚,旁边好似有人在说,
“熄灭几只烛火”
“你怎么样?”
余长斯使劲全力发声,但是旁边的景世欢等人听到的也不过是,如蚊子般低哑的,“痛,信”什么的。
月更检查完毕起身,“主子,余公子身体在好转,不过是未习武无内力相护,难免承受力要差些,遥君为其服下的是圣药,又以内力催发,目前伤势恢复迅速,已从昏迷进入沉睡,不过十日就可下床行走了。”
“好,你仔细照看着,让下人仔细喂食喂水,”景世欢背着手看着床上一直紧锁眉头的青年,“我们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主子,关于追查的振灾物资有下落了,其中粮食数目差距很大,多是振银,我们要不要?”
景世欢一身月白锦衣直立,背着手望着天上的繁星沉思,夜风吹动着墨发和衣袍,“静候,让下面的人埋伏在一旁,不要打草惊蛇。”嘴角微勾,“查赃怎么能不人赃俱获呢。”
后面的影子拱手点头,如来时无声般悄然退下。
金陵。
禁卫军统领刚收到自洛城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疾步走向御书房,身上的盔甲随着快速的动作哐哐作响,“圣上,卑职有要事禀报!”
景安帝捏了下眉心,眼神示意旁边的童公公。
童英迈着小碎步快走到门前,看着单膝跪地的金鸿,“金统领快请起,圣上宣你进去。”
“圣上,泰王在黑海遇刺!”
金鸿看着猛然抬头的景安帝,硬着头皮说下去,“据说伤势非常严重,已在洛城下发菩萨令。”
景意把宣笔重重往笔架一磕,背着手起身,“阿泰怎么会去黑海?”
金鸿低头,“卑职已让星罗去查了。”
景意指腹不停的转动扳指,“是谁?”
“据说西戎和南瀛都有插手,自晋州起就一路有刺杀,星罗那边说是有传信,未收到圣上旨意也未敢乱动。”
“传信?”景意如墨的双眼看着一旁的大太监,“童英怎么回事?”
“圣山明鉴,大人们送来的密件,奴才都呈上了,绝无遗漏的可能。”
两人屏住呼吸望着脸色越来越差的帝王。
景意回忆了近来的行程起居,如有人能接触到密件也无非是那几个人。
怒火已在景安帝胸腔快速燃起,“好呀,好呀!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朕的底线,竟敢联合异国蛮族!”
景安帝的脸色犹如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平静让两人惊恐,“金鸿,你拿着金龙令让暗卫和星罗协助,务必要给朕查出来究竟是谁!”。
“几个皇子最近几年的动作一一给朕呈上来,朕给他们自由,但是如今看来是朕错了,心已经大的竟然开始肖想到朕身上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