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羿,你害死了我爹,就没有一点儿愧疚吗?”林冬颤抖地说道。
“愧疚?你觉得呢?”陆羿嗤笑。
他翻看着手里的书本,不等林冬说下去,继续说道:“别急,马上就真相大白了。”
林冬听了这话,冷汗直流。
公堂外,陆轩对旁边的慕思雨说道:“这个林冬肯定有问题,你瞧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慕思雨也察觉到了。
原本以为林冬最多就是诬告陆羿,为的就是那点银子,现在看来怕是不仅如此,背后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原因。
两个半时辰之后,高衙役和夏琨带着一批人把棺材抬进了县衙。
“大人,这路上还真是惊险。”高衙役对重新上堂的秦县令说道:“兄弟们抬着棺材上马车的时候,马儿突然受了惊,要不是夏琨及时出现控制住了那匹马,只怕我们这几个不死也得脱层皮,最重要的是这具棺材肯定带不回来了。”
“如此凑巧?”秦县令疑惑。
“大人,肯定是我爹的冤魂在阻止我们开棺。大人,哪有把死者从地底下刨出来的,让我爹入土为安吧!”林冬跪在地上哭道。
“你不是说是我害死了你爹吗?既然你爹这么冤枉,那就让他来找我好了。”陆羿正色道:“棺材既抬过来了,没有不开的道理。”
秦县令挥了挥手:“事已至此,那就开吧!”
原本离开的百姓闻讯赶过来,一个个都在等着这个案子真相大白。
当棺材打开的时候,一股恶臭味传来。
厉大夫早就蒙好了口鼻,看见棺材里的情况,皱起了眉头。
接着拿着各种工具捣鼓那具尸体。
时间一点点流逝,百姓们都在等着厉大夫做出结论。
“尸体被埋在土里过,刚死亡时验不出来的一些东西现在差不多都暴露出来了。死者的确被打断了五根肋骨,殴打他的人力气很大,不过却不高,当时殴打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厉大夫指了一个中等身材的衙役,让他出来。
那衙役站在厉大夫的面前。
厉大夫指了指自己的身体:“你打我这里……”
那衙役挥出拳头。
“看见了吧?就是这样。所以,殴打死者的人肯定比死者矮半个头。”
秦县令说道:“陆羿的个头可比死者高多了。”
厉大夫继续讲解:“那人还把死者按在水里产生窒息,再把他扔进水里毁尸灭迹。他的脖后有指印,而且这人……是左撇子。”
“这就神了,连左撇子都能看出来?”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不仅如此,死者的死亡时间并不是仵作说的那个时间,而是往后再推迟一个时辰。”厉大夫说道:“死者先在水里泡得没有力气,爬上岸的时候才被凶手攻击。”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并没有证据。”有人说道。
慕思雨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站在陈县丞的身边,只怕这些话是有人指使的。
“仵作说的话你们相信,我说的话就不相信了。我的专业便是证据,我所说的每句话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们要是觉得不妥,可以找几个大夫过来再验,他们要是不认可,我自然可以与他们理论。”
“大人,凶手我已经抓过来了。”陆知谦推着一个人进了衙门大堂。
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那男人腿肚子打颤,不敢看秦县令。
“这是何人?”秦县令问。
“此人便是杀害林大壮的真正凶手。”陆知谦说道。
“哦?案子还没有审理,你怎么知道此人才是凶手?”陆知谦拱手:“大人,小的是陆羿的随从。我家老爷交代过,在审理此案的时候真正的凶手肯定会来观审,因为他要确定自己安全了,到时候我只要在人群中看见符合厉大夫说的条件的,行迹鬼祟的,那人便是凶手无疑。”
“大人冤枉,大人冤枉……”那人跪在地上磕头。“我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啊,只是来凑个热闹。”
“大人是不冤枉的,你冤不冤枉本官就不知道了。”秦县令淡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小的是石头村的胡三。”
“胡三,你可认识死者?”
“小的……小的……”胡三眼神闪了闪。
“林大壮的发妻便是石头村的,如果说你不认识死者,那你才是有鬼。”陆羿说道:“大人,不如问问石头村的村民。”
“堂外的可有石头村村民的?”
守在外面的村民连忙争着表现:“大人,我是……”
“我也是……”
陈县丞皱了皱眉,后退几步,从人群中离开。
不用说,这次又让陆羿逃脱了。
接下来的审理非常顺利,林大壮的确是胡三杀的。这个胡三常年在外做长工,家里有个长期独守空房的媳妇。这女人不守妇道,与林大壮勾上了。胡三撞见了几次,心生杀意。
那日他正回家,撞见林大壮被陆羿和夏琨收拾,藏在暗处看着。等陆羿和夏琨走后,擅长潜水的林大壮爬上来了,胡三借此对林大壮动了杀机。
胡三经不住几吓,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