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当然是不会送的,可是现在风雪这么大,不送就不行了。
余海背着的是余杰,风雪这么大,他也带着口罩,可依旧挡不住他说话。
“小杰啊,你现在多幸福你知道吗?你四叔我还没送过暖宝上学呢,倒是先送你上学了!你这事抢在了暖宝的前头享福啊!”
余杰双手搂着余海的脖子,听到余海的话,就凑到余海的耳边道,“四叔,等暖宝上学了,我送她!你就不用送了!”
余海,“不!不用你!四叔的闺女四叔自己送!”
走在余海旁边的余江闻言,扭头看了一眼余海,“妈不是说要买车,到时候她天天开车送暖宝去上学吗?”
余江说完,就见余海停在了原地,愣了好几秒之后才继续往前走。
家里,余暖暖站在堂屋门口,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一直在看下雪。
堂屋不是没有窗户,只是堂屋的窗户在门上面,是一个长条形的窗户。
有这个窗户在,屋子里的光线还可以,但是想要透过窗户看下雪,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没有办法,余暖暖只能扒着门缝往外看。
下雪了没有什么事儿可以做,许淑华和四个儿媳妇都在这屋里坐着,她们手里都拿着针线,不是纳鞋底子就是做鞋面。
家里的人口多,需要做的鞋也多。
现在是可以买鞋穿,但是千层底穿起来还是更合脚更舒服一些。
就是千层底不耐穿,穿在干活儿的人脚上,就更费了。
所以一年到头儿,只要是闲着的时候,余家的女人们手里肯定就拿着针线在做鞋。
余振民当然不会做鞋,他也坐再炉子边上,时不时逗余帅和余刚说说话背背书,再不就是低头摆弄他的旱烟杆子。
余振民戒烟这事儿已经进行半年了,一开始是轰轰烈烈,还闹过几次脾气。
现在大概是时间长了真的习惯了,他虽然总是拿着旱烟杆子,却从来没有说过想要抽烟,更没有因为这事儿再闹过什么小脾气。
余振民玩儿了一会儿自己的旱烟杆子,把旱烟杆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抬头去看趴在门上的余暖暖,“暖宝,别看啦!下雪有什么好看的?”
余振民活了半辈子了,年年都看见下雪,一点都不理解余暖暖为什么这么喜欢盯着雪看。
余暖暖转过头,眼巴巴的看向余振民,“爷爷,去堆雪人吧?”
这雪肯定是半夜的时候就开始下了,现在都已经很厚了,不仅可以堆雪人了,还可以堆个很大的雪人。
就算是作为一家之主,余振民这个时候也不敢答应余暖暖,而是往许淑华那边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对余暖暖道,“暖宝,这要问你奶奶呀!”
屋子里又没有别人说话,外头也是静悄悄的,余振民这声音就算是压低了,屋子里的每个人也都听到了。
许淑华瞅了余振民一眼,心知肚明余振民这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许淑华把手里的鞋底子放下,用针在头皮上划了划,“外头雪下的那么大,出去站一会儿,都不用堆,暖宝你就成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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