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长啸,从马车车厢里面冲破而出,一冲云霄,把刚刚突然跑出来的小孩子都吓愣了。
姜莹气抖冷,一双眼睛瞪的像张飞一样,如果眼神能杀人,白昱光现在应该是被千刀万剐了。
眼看姜莹就要抬脚朝白昱光踹过去,电光火石之间,白昱光立即起身坐到姜莹对面,然后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道“你父亲的侍妾你可还记得?”
“我侍尼个大嘴巴子!”姜莹内心咆哮,她现在的胸膛起伏,气的嘴巴都歪了,不是因为被人吃了豆腐,而是因为自己现在全身都疼,鼻子也疼,头也疼,肩膀也疼,连大腿也感觉疼得不行。
白昱光非常有眼力见,他继续正儿八经的说“钱文文,你父亲的侍妾,以前只是个厨房里的烧火丫头。”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在你父亲身边也有好几年了,原本应该是论罪被关押或者发配的,但我的线人告诉我,最近在一家金银铺子看到她在挑选首饰,看她穿着打扮华贵,出手阔绰,反而像富家太太。”
此时的姜莹听着白昱光的话也渐渐变得冷静下来。
“侍妾?”姜莹沉吟出声。
白昱光整理了自己的发髻和衣服,恢复了平常的波澜不惊,我虽然不怎么疼了,到还是有些生气。说话的口气便带着一丝不爽,“有看到她和谁一起?买完东西回到哪里去?”
“同行的是个粗使婆子,不过据我的线人说,那婆子身材结实有力像个练家子。”白昱光望向姜莹“所以我猜,这个婆子是保护也是监视着钱侍妾的。”
“是幕后之人?”我有点沉重,“钱侍妾无权无势,可见幕后之人并不是和她互相交易,他们只是利用而已。”白昱光说话的时候冷漠而平静,仿佛说话的人并不是他。
“按道理,侍妾的身份并不高,并不会有太多积蓄,所以银子是怎么来的?”
“其次,经过父母的事情,但凡有关联的,要不被杀了,要不被关押或者流放,但她却没事,这是为什么?”
“侍妾没有主母或者家主的允许是不能随意出门的,如果她要和外人勾结串通,他是用的什么手段传递的信息?信息送给了谁?”
姜莹一连三个问题,即是说给白昱光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之后呢?她回到哪里去了?”姜莹追问。
“一个二进的宅子,原主人是个离京回乡的商人,整个宅子明面上似乎没有问题,线人还在查。”白昱光答道。
“看来是早有预谋……并不是临时起意。”姜莹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时间线可以往前推一点,从父母亲还在世时,这位钱侍妾能接触到的人,能获得的消息都查一查。”
两个人都陷入了思考,车厢里难得安静下来。
姜莹在脑海中搜索着钱侍妾和父亲在世时发生的种种,而白昱光似乎想的更多,更远,因为很难得的他的眉头真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