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帅哥的挑眉,作为新时代独立女性,出于基本的礼节,我对他回以礼貌的歪头一笑,附加一个独家飞吻。如我所料,冷白皮钓系帅哥的眉毛就这么凝固在脸上,半天收不回去,随即他的脸上出现了疑惑和不可置信的表情,反而让我有点奇怪。
不过我知道此时此刻,即便他极力的克制,妄图恢复平静,我也在他僵硬的五官里找到了蛛丝马迹。
我抿嘴憋笑,张浩阳在一旁莫名其妙,我回头,正好眼神飘过死者的手指甲,食指的指甲好像断了,指甲缝还有些红色物质,中指也有红色的丝线。“原来如此”我心里似乎有了一个答案,但这与我何干?我现在要和张浩阳一起回溪河村去了,今天都出来一天了,再不回去孙二娘该着急了。
正当我们双双往回走的时候,一位衙役打扮的人,过来拦住了我们,“我们大人,想和你们聊聊。”说完还指了指路边的马车,马车里冷白皮帅哥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关上了车帘,我也指了指车里的人,然后问衙役小哥“他是谁?”衙役小哥恭敬的回我道“那位大人是大理寺少卿——白……”
衙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马车门帘又被打开了,还是那位白……公子,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衙役,全身都在诉说着“再说一句我就把你打成筛子!”的样子。
我走上前去,敲了下车窗,问到“白公子,我们准备回去了,我们可是守法公民,您这半途要问话,估计需要挺长时间,这会耽误我们回村的。”我皱着眉,很严肃的说道。白公子也没料到我会拒绝他吧,微微怔愣了一下,就听我继续说到“当然了,如果您能付我们车马费,并且托人去村里报个平安什么的,我们还是愿意配合您问话的。”
“带走!”冷冰冰的命令从他的口中发出,周围突然冒出一群人,连推带挤的把我和张浩阳带到了另一辆马车里,等我们再出来就看到赵掌柜站在门口,原来我们又回到了龙泉酒家,而赵掌柜一脸恭敬的弯腰对着白公子喊了一句大东家,我脑袋瓜子迅速飞转,感情这冷白皮帅哥就是那个被我搞钱的大冤种啊。
我和张浩阳在赵掌柜诧异的目光中再一次进入了龙泉酒家的包房,白公子让一众人都出去,包括张浩阳,张浩阳并不愿意,直到我点了点头,表示不会有危险,张浩阳才转身,走到门口,说自己就在外面,有事喊他名字就行。
包房内就剩下我、白公子两个人,白公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推向我面前,他自己并没有再倒一杯的想法,而是用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右手微握成拳,食指和中指一顿一顿的敲击着桌面。
“如果不配合,估计后面的搞钱计划又没戏,如果好好配合,又觉得是被他赶鸭子上架,太没面子……哎”
我正在纠结,就听白公子清了清嗓子。
“姜姑娘,我从前不知,姑娘原来胆大至此,看到案发现场和死者尸体,还能如此从容淡定的分析案情。”他顿了一些,又轻笑道“或者我该称呼你尹小姐?”如同抓到老鼠的猫一般,轻描淡写的吐出这段话,目的并不是要一个回答,而是看看老鼠的反应。
“我心如擂鼓,终于知道那个飞吻的时候,这人疑惑和不可置信的表情代表什么了,我真是玩鹰的被鹰啄了眼睛,踢球的被球打个半死啊!这个人是认识以前的姜莹啊,可是我却想不起他是谁,这太被动了”我的表情从震惊到恍然到不甘心,白公子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补刀般的说了一句“在想我是谁?为什么认识你?”
“对啊”我顺着他的话回了一句,假装自己是脱口而出,未加算计,只是仅仅想知道他是谁,因为在我不确认他是谁之前,我不知道他是仇人还是友人,而我希望是后者。
“放心,我不是你仇人,我只是之前在某个宴会里远远见过你一次。”这句话好像给我传递了两个信息,我试探的问到“你在查我父亲的案子?你知道我们家的仇人是谁对不对?”
“和我说说今天的案子,我再回答你的两个问题。”他终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再多说一句,开始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我忽然想到从开始到现在的几句对话,他每一句看似回答,都实际是在告诉我,他完全能猜透我,看透我,小聪明在他面前毫无用处,谈判的天枰可能完全不会偏向我这边,我没有与他谈条件的资格,我就是那只被抓起来却以为自己能跑掉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