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男人间的交锋,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
沈青杉在云冽还没进门时,便状似无意地随手一拂,用信封信纸盖住画像。
她扬起眉眼,灿然笑道:“岳大哥从南疆回来,给我带来了家书。我今儿心情好,王爷来得可真是时候。”
“哦?”
云冽扫了眼桌面,杂乱的信封信纸下,透出几块大小不一的花花绿绿,像是一幅画。
沈青杉站起身,抬步朝门外走去。
“我记得才来京城时,也是这样一个落着薄雪的天。”
“如今已是二月初,也不知落日湖的梅花可还开着。”
“我请二位踏雪寻梅,游湖泛舟,可好?”
她走到廊下站着,回眸笑盈盈瞧着两人。
云冽漠然瞥了眼岳渊停,淡淡道:“本王公务在身,没空。”
沈青杉一听就知道,这小心眼的定是拈酸吃醋了。
她昂着下巴斜睨他,曼声笑道:“那我可不敢耽误王爷办差,但不知王爷来此,有何公干?”
云冽瞪她一眼,抬步便走。
沈青杉冲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这就走了?公务不办了?”
男人宠溺又无奈的声音,被冷风卷着薄雪送来。
“聒噪!跟上!”
“哎!”沈青杉转头吩咐道,“取斗篷和手炉来,快着些!”
她朝岳渊停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岳渊停心口仿佛被狠狠擂了一拳,一呼一吸间,似乎带进了冰碴子,寒彻心扉,刺痛难言。
归雁不紧不慢地去取斗篷与手炉,征鸿麻利地将书信与画像都收起来。
岳渊停黯然叹了口气,失魂落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