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难受,只是做不了活,闲着也不知该干些什么。”
虎子低着头,脚尖无意识地在地上画圈。
“娘,回屋吧,磨坊冷得紧。”
磨坊是他从小待到大的地方,早已习惯了严寒酷暑,可不知为何,这才几天没来,竟觉得冷得发颤,待不住了。
虎子娘幽幽地看着儿子,半晌叹了口长气,扶着石磨,缓缓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进了屋。
虎子连忙跟上,扶她回床上躺着。
被褥陈旧单薄,连日阴天下雪,泛着浓浓的潮气,盖在身上,反倒更冷了。
虎子一双长满冻疮的小手,机械地捻着被角,嘴唇动了好几下,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虎子咬着嘴唇,好半天才下定决心,低声道:“娘,冯先生是个好人,他和沈姐姐是这世上顶好顶好的人!”
虎子娘眉头一皱,脸倏地沉了。
她知道冯晋才好,可是她不配。
“娘,我……我想要爹!”